對於沈家來說,沈宴之的存在等同於一顆定時炸彈。
“沈宴之,你要是想犯渾去外面,沈家不是你犯渾的地方!”沈清華聞聲從房裡走了出來,指著沈宴之大罵。
沈宴之隨性的坐在沙發上,以一種鄙夷的目光審視著沈清華:“你也就在家裡渾橫慣了。”
沈清華不予理會,看向了父親:“父親,咱們沈傢什麼時候輪到這個混蛋在這裡猖狂了?您為什麼不管管他!”
沈凝問沈宴之道:“你到底什麼意思?”
沈家的人聞聲趕到,看著大廳裡的架勢就不同尋常。
沈宴之坐著,沈凝在一旁站著。
見人都來了,沈宴之也就明說了:“父親,白羽笙流產了這件事人盡皆知。我今天當著眾人的面,我也想要一個說法。為什麼白羽笙明明胎像不穩整日在家,卻被刺激得在外流了孩子。到底是誰在背後使壞,傷害到了她,還是說沈家上下都在虧待她?”
沈宴之最終將目光落在了林靜芳的身上,林靜芳自然是心虛的。
她說:“老二,你這話說的實在是刁鑽。弟妹流產我們都很難過,但你今天大張旗鼓的在這兒和父親要一個說法這件事真的妥當嗎?弟妹懷孕一直藏著掖著,我們根本就不知道。你一下子一個多月不回家,她明知道自己懷孕了還藏著掖著,整日躲在房間裡不出來。到底應該是誰管誰要說法?”林靜芳開始反咬一口。
“大嫂的意思是?”沈宴之陰陽怪氣的笑著問,眼睜睜的看著她顛倒是非。
林靜芳轉而對沈凝說:“父親,其實有些話難聽,兒媳一直不願意說。老二媳婦兒懷孕那麼長時間都不跟家裡說一個字,恰好二弟又那麼久沒回家,這件事本就有些可疑。她出去一趟孩子便沒了,誰知道她是不是故意把那來歷不明的孩子給弄掉了呢?”
沈凝面露疑色的反問:“那你的意思是,白羽笙腹中懷的並非是沈家的孩子?”
林靜芳在一旁將火點燃以後,便保持沉默不再說話。
沈宴之嗤笑了下:“大嫂,您可真為閒事操勞。
我這個做丈夫的都不懷疑,你倒是幫我懷疑起來了。
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你還不忘往外潑髒水,真有你的。今天我也告訴你一件事,你妹妹已經被我處理了,我給她安排了個好去處,去軍中做軍妓,大嫂滿意嗎?”
林靜芳聽到了這個訊息,心臟都如同漏跳了幾拍,面如土色,瞪圓了眼珠子瘋狂質問著沈宴之:“你把我妹妹怎麼了!你把我妹妹怎麼了?”
“你妹妹什麼都招了,她說就是她以無中生有的方式刺激了白羽笙,所以白羽笙才會去了華沙飯店,終而體力不支,沒有保住我們的孩子。你說她該不該被我懲罰呢?”
林靜芳一度氣到快要昏厥。
“沈宴之你太過分了!清清好歹也是我的妻妹,你怎麼能這麼做!”
對於沈清華的憤怒,沈宴之基本上不予理會,將話說給沈凝聽:“父親,林清清的為人沈家上下都是知道的。她本不是沈家人,來沈家也是為了來找她大姐。林清清為什麼會知道了白羽笙有孕,又是為什麼會想到去刺激她的這一舉動,現在看來還不明顯嗎?
”
誰都知道林清清是林靜芳的房中人,這都不用明說,人盡皆知。
事已至此,作為大太太的閔秀枝都沒辦法公然袒護林靜芳,心中焦急,唯有等候沈凝發話。
沈凝眉頭深鎖,遲遲不表態度。
就在這時,沈宴之從懷中掏出一把手槍,果斷的將子彈上膛,拍在了茶几上,並以此威脅道:“父親,如果您不能把這件事處理的令我滿意,那我就只能親自動手了,說到做到。”
“你這是幹什麼!這裡是沈家!不是你撒野的地方!”沈凝怒罵道。
沈宴之現在於沈家而言,是個聞風喪膽的存在。
林靜芳見此更是覺得多說無益,心虛畏縮的躲到了沈清華的懷中裝可憐,裝無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