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笙流產的那些日子裡,沈宴之也同樣過得渾渾噩噩,白日裡去白家守著她,到了晚上不顧性命的喝酒消沉。
直到那天,沈宴之沒有去白公館。
事情總是要有一個終結。
那天下午,他將林清清綁到了自己的別墅裡。
“放開我!放開我!你們知道我是誰嗎?敢這麼綁我!”
林清清極不滿意沈宴之的人對自己的苛待。
即便是再見到了沈宴之的時候,她也沒有絲毫的心慌。
沈宴之不敢把她怎樣。
沈宴之緊緊盯著林清清,以一種冷酷到駭人的口吻問她:“你知道我為什麼把你綁來嗎?”
“宴之,我不知道。”
“你心裡清楚。”
“我不清楚!”
林清清的反應在激怒著沈宴之,沈宴之突然間俯身伸手死死的捏著她的下巴,力道之大足以將她的下巴捏碎,:“我再問你一遍,你到底要不要跟我坦白自己做過什麼。”
這是林清清第一次見到了陰沉暴戾環於其身的沈宴之。
他的樣子,活脫脫的像是個從地獄親臨人間的惡魔。
林清清有些害怕,但不想說出實話,便對沈宴之問:“你該不會是想要將白羽笙流產這件事強加在我的身上吧?”
“強加?你覺得這是強加嗎?”
“難道不是嗎?明明是你厭棄了她再先,我何錯之有?”
“我和她的事情,為何你這麼清楚?”
“我不清楚,可是我瞭解你。”
“好一句瞭解,所以說你是認下了自己的罪了,對嗎?是你在背後搞鬼,是你與她說,說你與我在外出雙入對,還告知了她華沙飯店的事情。你知道她懷孕了,所以去故意刺激她!”
沈宴之那雙俊眸似在噴火,從掐著她的下巴,逐漸轉為了掐著她的脖子。
“是,都是我!都是我做的!你能把我怎麼樣!
她的孩子已經沒了,她也不會再原諒你了。我就是要用你孩子的命來告訴你,你跟她本就不合適,是你被矇蔽了雙眼才會娶了她!我替你除掉了障礙,這不好嗎?”事到如今,林清清依舊不覺得自己有錯。
她一改往日的虛假端莊,牙尖嘴利的樣子倒是讓沈宴之心生訝異。
他從未真正的去了解過,林清清柔弱的外表下還藏著這樣不為人知的一面。
沈宴之像是在欣賞獵物一樣凝視著在自己面前歇斯底里卻不知悔改的林清清。
不過也對,沈宴之本就打算給她悔改的機會。
“林清清,今天是你自己找死。你不該觸碰到我的底線的。我已經知道了是你,你怎麼狡辯都是沒用的。”
林清清忽而心中開始懼怕著:“你……你想要幹什麼?”
“你猜?”
“沈宴之,你我從小相識,你敢對我動手?”
“那你跟我從小相識,你難道一直以為我沈宴之從無到有一路走來,是靠著人人可欺的善良嗎?”沈宴之嘴角泛起的笑容,格外陰森。
“你不敢動我的,沈宴之,你不能動我。”林清清瘋狂的搖頭,一再的往後跌坐躲避著,眼裡全是恐懼。
“為什麼不能?”
“你就算不顧及你我二人多年情分,可我是林家的二小姐,你以為你動得了我嗎?我告訴你,你今天敢動我一根汗毛,我爹不會放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