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聽,聽聽。
在聶雲襄的口中,在雲幫的面前,白家就像是待宰的羔羊,而自己,也會是被他們玩弄在股掌之中的傀儡。
這樣的命運,從白羽笙出生的那一刻起,可能就已經註定了下來,無法改變。
想到了這裡,白羽笙的心中既有憤恨,卻又無奈。
白羽笙強忍著情緒,問聶雲襄:“你打算放過欣然姐姐了麼?她在哪裡?”
“這我豈能告知於你?”
“我一個人被你威脅難道還不夠嗎?非要讓我的家人遭殃你才滿意?”
“這並非是我的主意。”
“我拿白氏企業跟你交換,你放過白翠銘他們,我能說服我舅舅對雲幫馬首是瞻,唯命是從,這樣可以嗎?我跑不掉的。”
聶雲襄從白羽笙的話中,可以尋得到發自內心的誠懇與忠心,一系列的權衡與思量後他有些心軟的說:“擁月旅館裡,你的姐姐被我囚禁在那裡,你可以去救他,但是要信守承諾,說到做到,不然的話,我做的比現在還要狠絕。”
“好,我知道了。你打算什麼時候逃走?”
“不著急。”
“那我就先走了。”
黑暗之中,聶雲襄目送白羽笙離開。
廢棄的工廠,腳下凌亂,白羽笙一個沒站穩,摔在了地上。
“你能不能來扶我一把?”她可憐兮兮的望著他。
聶雲襄愣了一下,殊不知在自己可憐這個命運被雲幫完全掌握的女人之時,白羽笙的心中已經對他湧起了可怕的殺心。
聶雲襄蹲身打算扶起她,:“怎麼這麼不小心?
”
誰知,白羽笙將自己一直握在手裡的注射器毫不猶豫的紮在了聶雲襄的脖子上。
聶雲襄瞳孔地震,自覺不妙,快速的掙脫開來,白羽笙早已將液體注射進了他的體內。
聶雲襄倒地不起,痛苦掙扎。
“我告沒告訴過你,不要動白家人的心思,是你不講信用在先,那就別怪我了。我猜你肯定想不到我白羽笙會將事情做到什麼地步。這就是你把我逼上絕路的下場。”白羽笙的那雙絕美的瞳孔裡,盡是狠毒與冷酷,令人窒息的美麗裡透著危險。
“我幫過你……”聶雲襄垂死之際,死死瞪著白羽笙。
“你那是為了繼續拖我下水,才會將我爸爸的工作牌子交給我。聶雲襄,你在我面前裝好人也太不走心了吧。”
看著罪大惡極的聶雲襄在自己的面前死去,白羽笙厭惡至極的吟了一句:“你以為只有你會指使別人用氰化物殺人嗎?可笑至極……”
白羽笙解決不了雲幫的其他人,唯獨能解決得掉的就只有聶雲襄。
是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在觸碰著自己的底線,傷害著她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