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雅書屋真正的老闆是聶雲襄。
而這個人,應該是臨時被派到這裡來頂包的而已。
每個罪犯都有一個自己的心理安全區。
而聶雲襄的心理安全區就是桑雅書屋,在自己的書屋裡對那幾個人下達殺人命令,方便觀察並掌控一切。即便是出現了今天這樣的事,他也能安排好一切完美離去。
白羽笙也在幫著收拾整理書本。
趁著沈宴之不注意的功夫,她以一種極為自然的方式走到了老闆的身邊,將嗓音沉在了喉間:“他到底在哪兒,快點告訴我。”
“姑娘,您在說什麼呀。”
“聶雲襄現在到底在何處,你要是不想他被抓,就趕緊告訴我。”
兩人之間的對話在不經意間,但依舊看得出白羽笙的急迫。
“西七路有一家廢棄的棉紡織廠。”老闆的眼神瞬間變得凌厲了許多。
白羽笙站起了身子,二話沒說的收拾完了現場的東西后,跟著沈宴之一同離開了。
車上。
白羽笙問向沈宴之:“接下來該怎麼辦呢?”
“不著急,明天等到員工上班以後,再來巡視一圈兒。”沈宴之的樣子看起來並不是十分在意似的。
白羽笙所不知道的是,沈宴之是在等著訊息。
只要傅東易給聶雲襄通風報信,沈宴之就是勝券在握,甕中捉鱉。
“那今晚……咱們是……”
“我已經安排好了住處,你且回去小睡一下便可,我還有些事情,就不回去了。”
“那,也行。”
白羽笙雖是好奇沈宴之到底因為什麼而變得如此神秘,但她更加在意自己的處境。
她必須見到聶雲襄。
“附近有一家旅店環境不錯,你就在那邊休息吧。”
“行。”
沈宴之將白羽笙送到了旅店後,開著車便又一次離開了。
“探長,遠城巡捕房已經打好了招呼。傅東易在津海有所行動,在這期間撥通了五通電話,電話局已經以最快的速度確定了發訊地和接收地,並且以電話的形式彙報給了遠城的巡捕房。”
“傅東易都打給了哪裡?”
“先是陸董事那邊,然後是津海巡捕房,再來就是桑雅書屋,還有一處顯示的是東嶺路的閣樓公寓,還有一處在西七路附近,具體位置不清。”
“這個老狐狸怕是已經坐不住了,先是給陸伯伯打電話彙報情況,然後又去給巡捕房打電話確定巡捕房是否按時出發,再然後就是開始通風報信了。”沈宴之說道。
“那就只有東嶺路的閣樓公寓,和西七路這兩個地方了。”
“這兩個地方遠嗎?”
“離這裡並不遠。”
“封鎖,搜,重點去搜西七路。”
“是。”
而另一邊的白羽笙,不可能安心的在旅店裡休息。
因為在來之前,她就已經做好了萬全的準備。
在沈宴之抓到聶雲襄之前,務必料理了他。
她今天特地隨身背了個有富餘空間的包,把需要喬裝的衣物都放在了裡面。
出遠門的原因,沈宴之並沒有多問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