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是中華民國國民人口登記證明,上面清楚的記載著寧天這個人的出生年月,以及職業,家庭住址,等等等等。這說明我說的這個人確實存在的。”
“所以?”
“津海是租界,對於人口的管控更為嚴格,也就是說每一個人都會有人口登記證明。包括管轄區域之內,木林島在內。那麼您劉老伯的人口登記證明在何處呢?”
“也就是說,你如何跟我證明,你就是劉老伯呢?應該是有身份證件的吧,拿出來看看。”
“你!”
“我估計你也拿不出來。不如你認了你是寧天的事實,這樣一來就不會有這麼多的麻煩了。”白羽笙說著說著,不禁掩面一笑:“哦對了,我忘記了,寧天就是我父親的助手。我沒有證據能證明你做了所有事,但我有證據證明寧天的所作所為。可你不認下自己是寧天的事實,那就只能被認為惡意侵佔他人身份,被關在這裡,若是認了的話……哎……”
“你可真卑鄙。”
“要不……你認回你是寧天的身份?不然我可以以惡意侵佔他人身份,有待查實的罪名關你一輩子。
這罪一點也不大,單就是能關你到死。一旦有任何風吹草動,和黑戶有關的案件,都必會將你視作頭號嫌疑人,接受調查。因為你的身份不明一天,你就得留在我們的視線範圍之內,脫罪,是不可能的。”
劉老伯無比憎恨著眼前這個格外猖狂的女人,恨得咬牙切齒。
他沒曾想,自己會在這件事上折了跟頭。
他自然是不能認下自己就是寧天的事實,那麼就會被名正言順的逮捕,可若不認……也是一輩子呆在這裡。
白羽笙笑的越發燦爛明媚。
“我告訴你,幹我們這一行,是黑與白的分界點。一瞬是黑,一瞬是白,皆在一念之間。我想要給你羅織一個罪名,簡直是輕而易舉。你笑我知你罪過卻沒你證據,但我特別憐惜你這一輩子都會被關在這個暗無天日的監獄裡。只要有我在一天,你就出不去。
”
劉老伯滿腔怒氣,氣的怒拍桌子,如瘋了一般,眼裡猩紅似魔鬼,死死的瞪著白羽笙。
“我父親遇上你,是他的不幸,但你遇上我,是你的災難。”白羽笙心滿意足的露出了該有的笑容,那份笑容背後隱藏著絕無僅有的狠毒。
說完之後,白羽笙便轉身離開。
他將會永遠被關在這裡。
現在的事情也越發的明朗許多。
當年那場科研實驗,有可能是父母遭遇不幸的開始。
也就是說,就是因為父母拿走了那份配方,所以才會不得已而入了雲幫。
雲幫和洋人有勾結!
時隔多年,相同的遭遇再一次發生在了白羽笙的身上。
雲幫害死了自己的父母卻沒有拿到那份配方,如今卻縈繞在自己的身側……
可是配方究竟被父母藏在了哪裡呢?她必需在雲幫不知道的情況下,將它毀掉才行。
白羽笙離開了巡捕房後,沒有選擇馬上回家,而是自己一人逛街散散心。
這個時候回去,萬一撞見了沈宴之和林清清,無地自容的又是自己……
傍晚的時候,白羽笙回去了。
她剛推開了房門,便見沈宴之直挺挺的坐在沙發上,像是在等著自己。
“你幹嘛去了?”他問。
白羽笙若無其事的說:“去巡捕房了。”
“怎麼這麼晚?還去了哪裡?”
“逛街,我先去洗個澡。”白羽笙淡漠的將包扔在了一邊,直接走向了浴室,對於沈宴之的態度,基本上又變為了忽略不計。
沈宴之跟了上去,隔著門對她叮囑:“你看好你的傷口,別用力。實在不行我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