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白羽笙如何說,他都選擇保持沉默。
“你隱藏在漁村裡,看似是一個無辜的人,可是你卻在暗地裡謀劃著一切。你用精神控制著村長,慫恿她一而再再而三的發揚延續人魚傳說,讓所有的女孩子都難逃厄運,可那些生下來的嬰兒呢?男嬰呢?
我猜應該在你的手上吧?老伯……”
“這件事與我沒有任何的關係。我在漁村多年是不假,但是這並不代表我活的年數長,我就是那個幕後黑手。”
“呦,您能言善辯的模樣,是不是快要將你的底牌暴露了呢?”
“孩子,你還是太年輕了。”
白羽笙沒放棄繼續與他周旋,且將那些資料全部擺在了他的面前。
“這張,是你給孔武開的藥單。這張照片上刻印在牆上的數字編號,是我讓人再次去往密室照下來的。這幾組數字編碼與我父親的實驗筆記上的編號一模一樣,我父親就是當年去往漁村的科研成員之一,崖底的那個密室就是他們曾經的實驗室。那麼話說回來,為什麼牆上刻著的編碼是你的筆跡呢?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你也是當年的科研人員之一,你從未離開過漁村,對嗎?”
劉老伯面不改色的瞟向了白羽笙手裡的資料,表現得無所畏懼,:“孩子,你知不知道在民國的律法裡,字跡是不能作為證據的?”
“你認了?”
“我猜,你的父親應該是霍寧修,對吧?”劉老伯放鬆了很多,那雙渾濁的雙目緊緊的盯著白羽笙。
他一度以為白羽笙會有什麼關鍵性證據,如今看來,卻也不過如此。
說起霍寧修三個字,二人的反應各不相同。
一個思念,一個憎恨。
白羽笙索性認了下來:“是又如何?”
“因為你的眼神和你的父親實在是太像了。一樣的不自量力,一樣的令人討厭至極。”
“你有什麼資格說我的父親?”
“就憑他不是一個合格的科研人員,而我才是!
當一個合格的科研人員,就要有無限的求知精神,勇往無前。只有這樣才能在這個行業永遠走下去,你的父親實在是不配。”
在白羽笙的引導下,劉老伯開始吐露自己的曾經。
他說:“同樣作為科研人員,你父母簡直是糟透了。他放棄了我們的科研專案,逃走了。只有我是那個堅持到最後的人。”
“那也要看你們研究的是什麼。我想人魚的降生,和整個漁村的人短折而亡應該都歸功於你們所研究的專案。”
“對,沒錯。當年我們研究院得到了外資的贊助,得以研究人類最深層次的基因學,主要研究的方向是基因突變。透過對於人體基因的研究,讓基因成為可控性的存在。這樣一來,人類很有可能成為永生者,而男人變得永生意味著什麼?意味著將有無窮無盡的勞動力,數以萬計,刀槍不入的兵卒供人所用。”
劉老伯的面容可怖,言語裡帶著扭曲與瘋狂。
至此,白羽笙終於知道了這個人的目的,這場科研的目的,:“所以你想將人研究成不死的怪物,再讓他們成為洋人手裡的傀儡,是嗎?那些男嬰全都成了你的實驗工具了,對嗎?”
“要不是當年你父母的阻礙和搗亂,估計我們早就已經成功了。要不是你的父母拿走了我們共同研究出來的研究成果,也不會有現在的事。你和你父親簡直是一模一樣,都很會假裝正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