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笙錯愕的看著沈宴之:“你一點兒都不瞭解我。”
“你的否認,是狡辯。我們是夫妻,你這輩子都逃不掉了。我就是不明白一件事,為什麼擋在你前面的,不能是我,為什麼一切的事,都要去選擇獨自承受。”
“因為我愛你,僅此而已。”她的回答是那樣的簡單而純粹,卻字字真心。
“可我想把我的愛,傾注在你的千千萬萬個可能裡,我想讓你一轉身,就有我的存在。”
沈宴之真摯深情的目光,快要將她整個人揉碎。
白羽笙不顧及形象的坐在了地上,垂著頭,喪著氣,脆弱如她,:“我曾全力以赴追尋的真相,曾為他人的夢魘與災難。你不知道這對於我來說,是一件多麼殘忍的事。在沒遇到你之前,我的人生真的就只有追尋殺害父母兇手這一件事。辦了這麼多的案子,我自認為是在驅趕黑暗,追逐光明,卻不曾想自己也快要被黑暗拖垮了。”
她一邊說著,一邊望向那片黑漆漆的天空,言談舉止間已然變得無所謂,眼含淚花,嘴角噙著一絲苦笑:“以前,我最愛在漆黑的夜空中尋找星星的蹤影,因為我覺得那是爸爸和媽媽。可現在,我便不覺得了。”
“為什麼?”沈宴之問。
“因為他們可能不在天堂,有可能在地獄。”
那一刻,沈宴之清清楚楚的感受到,她所信仰的一切都在崩塌。
那份無奈,那種迷失,讓沈宴之再一次看清楚了她。
“只要有我在你的身後,高傲的白小姐就永遠不需要低頭。”沈宴之的那雙大手輕撫著白羽笙微卷的秀髮,萬般疼惜的去安撫他最心愛的女人。
在他話說出口的那瞬間,白羽笙就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放棄一切與他到永遠。
白羽笙默默不語,依舊垂著頭,用手指在地上隨意的畫著凌亂的筆畫,彷彿沈宴之的話,不曾開解於她的心結。
沈宴之將她摟入懷中,輕輕的敲了敲她的背,:
“你抬起頭來。”
沈宴之示意她,與自己一同望向漆黑的夜空,白羽笙目光所及之處,皆為璀璨星空。
“我想將這片星海贈予你,那是我所擁有的最純粹的東西,你會喜歡嗎?”沈宴之真摯的眸光,照進了她的心裡。
至那一刻起,白羽笙便知道,萬事萬物,皆不及他一人。
白羽笙終於主動了一次,將自己的吻送上他的臉頰。
她的香唇停留在他的耳畔肆意放縱著自己的愛意,調皮的像是小貓咪在他耳邊反覆輕吟著:“沈宴之,我愛你,愛你,愛你,愛你……”
沈宴之受寵若驚,挑逗她稱:“愛我,就這麼表現?”
“那……補你個名分?”
“那還等什麼呀。”沈宴之反客為主,不顧及地點,熟練的將她攬入自己的身下,攝她心魂的吻,一次次的落下,足以讓白羽笙為之痴迷。
兩人痴纏於海邊,沈宴之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白羽笙拾起一絲理智,:“宴之,不能在這兒。
”
“這兒浪漫。”
“但這兒不衛生。”
沈宴之心中無限謾罵,一把將她扛在肩頭,送入房中。
親吻從未停止,沈宴之一把將她扔在了床上,心中慾火難耐,火急火燎。
“等等……”
“怎麼?”他聲音越發低沉而嘶啞,連話裡都帶著喘息。
白羽笙極為守信用,伸胳膊去夠床邊:“肚兜…
…那個肚兜……”
“這都什麼時候了,麻煩死了!”
沈宴之再一次將她吻服,讓她臣服在他身下再不敢造次。
極致的默契,是神魂離體般的完美契合,更是唇齒間的愛意痴纏。
……
白羽笙一夜未眠,靜下來之後,已經是凌晨四點鐘,外面的天剛有亮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