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白羽笙利用紗布,將孔武的肩膀關節處纏得緊梆梆的,孔武相當不適的說:
“少奶奶,你綁的太緊了,動不了啊。”
“就是要讓你動不了,不然骨頭長不好,肩膀就得廢。先這麼綁著定位,千萬不可以亂動。你這都已經腫了,還需要吃點藥。”
“衛生室裡有一些藥,不過我記不住名字,丫頭你說,我拿紙記下來,再去給你找找。”劉老伯熱心主動的對孔武和白羽笙說。
“那謝謝老伯了。要舒筋活血的藥,還有止疼的藥,您看看哪種藥是有這個效用的,就通通拿過來。
雙氯芬酸鈉是最好的,要是沒有也就算了。”
這裡的醫療條件,白羽笙實在是不抱太大的希望。
劉老伯雖然眼神不好,但是將這些藥全部都記了下來,接著再去幫他們找藥。
劉老伯走了之後,孔武有些頹廢的坐在病床上,嘟囔道:“別人都在忙,就我不爭氣。”
“你這話說得,倒是讓我更加愧疚了。”
“少奶奶,我不是那個意思。”
“那你就在這裡好好休息。千萬不能亂動,等劉老伯回來了,再把藥吃了,好好睡一覺。”
孔武心想了想,便也乖乖聽話的躺著,對白羽笙說:“少奶奶,要不您就先讓人送您回別墅好好休息吧。”
“不用,我還有其他的事情要做。”白羽笙就沒想著要休息。
孔武繼續勸她道:“少爺和辛老五他們還沒回來,就說明還是沒找到趙愷和餘念兩個人。找不到他們兩個,這案子也就沒進展。剛才聽探員說,下午在趙愷的家中的缸裡發現了不少的小魚,弄不好他就是殺害村長的兇手。您也幫不上什麼忙,倒不如回去歇歇,明天繼續呢。”
“你忽視了一件事,我要帶著謝力去指認那些玷汙少女的男人。一個一個的把他們全部揪出來。”想起這件事,白羽笙的心裡便泛著噁心,但還是要去做。
“這恐怕是不行。少爺不會讓你一人去做這件事,會有危險的。”
“可是……”
“我知道您是為了案子進展快些。但我都這樣了,您就不能聽我一句勸?”
“那好吧。”
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白羽笙低頭掃了眼手錶,都已經八點多了。
沈宴之和其他人還是沒有回來。
白羽笙原本是打算再等一等的,但架不住孔武的驅趕。
最終,她先行回了別墅。
白羽笙心事重重,情緒低落,越是到了安靜的地方,她越是難受。
因為靜下來,可以讓她想起父母。
以前想起自己的父母,全是思念。
可現在再想起父母,白羽笙頭一次有了一種抬不起頭來的愧疚之感。
半夜十一點,白羽笙實在是睏意全無,獨自一人站在海邊,遠眺著孤寂黑暗的深海,心底的悵然全寫在了臉上。
科研,醫學,技術,全都是為了人類文明的進步。可自己的父母生前都在做些什麼呢?為什麼要走歪路呢?
白羽笙一直認為自己一定可以擺脫黑暗的追逐,殊不知自己早已置身其中,難以脫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