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白羽笙申請審訊沈宴之,安德是答應了下來。
不過在審訊的過程中,安德的人會一直坐在後面監督審訊的全過程。
審訊室裡。
沈宴之像是變了個人一樣,眸光暗沉,鬍子拉碴,憔悴極了。
而這些僅僅只是因為在這兒關了一晚上而已。
他帶著明晃晃的手銬,在白羽笙的眼中格外扎眼。
在這樣的場合下相見應該是彼此都始料未及。
白羽笙坐在他的面前,深吸了一口氣。
還記得初見沈宴之的時候,他也是這樣坐在自己的對面。
只是那一次,想盡辦法的給他定罪,而這一次…
…白羽笙也不知道結局是怎樣的。
白羽笙的心中五味雜陳。
按照流程,她開始了問話。
“你和傅鶯鶯之間是什麼關係?”
“眾所周知的關係。”他垂著眼眸,連多看她一眼都不肯,對於審訊的態度,也是消極的。
“你昨天和傅鶯鶯發生過關係麼?”
聽到此話,沈宴之終於抬起頭來看了白羽笙一眼,而後臉色陰沉的再一次低下了頭。
“你不回答我,也沒有關係。據證人描述,你昨天晚上去了玫瑰公館兩次,第一次發生了爭吵,你憤怒離開。第二次你又在半夜再一次去往那裡,卻從後門匆匆離開了,為什麼?”
他不語,顯然是不想說。
“第二次去的時候,你是看到了已經死了的傅鶯鶯,對嗎?如果你那個時候就已經看到了,為什麼要隱瞞,又為什麼要對此沉默,說啊,為什麼?”
可無論白羽笙再怎麼逼問他,他就是不開口。
白羽笙已經在剋制自己的情緒,可看著沈宴之這副樣子,她心中燃起的所有信念又全部被無情撲滅。
難道說,自己因他而生的執著到頭來對他來說真的什麼都不是了麼?
“我認罪,不用再問了。”他微微側著頭,忽而一笑淡然,語氣輕飄飄的。
這句話,如同將白羽笙整個人劈開了一樣。
此時,白羽笙深刻的感受到了沈宴之的不可理喻,隨著沈宴之的認罪,白羽笙的情緒變得越發難以控制。
她突然一把扯過了沈宴之的手腕,捏的緊緊,眼睛瞪得死死的,聲音也在微微顫著,像是逼問,又像是請求:“沈宴之,你知不知道你一旦認罪了就完了,四起命案全都會算在你的頭上,你到底有什麼難言之隱你告訴我,我相信你啊。”
沈宴之錯愕的看著她。
說這話的同時,他竟在她的眼角看到了一顆含著不肯落下的淚珠。
她哭了……
是因為自己嗎?
從來沒有一個人,會為他去流淚,也從來沒有一個人會為他而活。
當她的話說出口的時候,沈宴之明白,這個女人的此時此刻都是屬於他的。
他的心底微漾動搖,且不忍去對視於她,以只侷限於二人間的音量問她:“如果,真的是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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