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的是你,我也可以陪你一起亡命天涯。
”她的話沉到了嗓子裡,卻還是被他一個字不落的聽到了。
他似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又似在心中暗歎著…
…
沈宴之,何德何能。
沈宴之的人生本就像是一場輸贏未定孤注一擲的豪賭,而她卻給了自己逢賭必贏的希望。
他忽而澀然一笑。
“難道我說了這麼多,卻還是不能讓你開口嗎?
沈宴之,你在保護誰?我可以幫你一起保護,你想為誰頂罪,我也可以……”
“可以什麼?和我一起頂罪嗎?你知不知道自己再說些什麼?”
“沈宴之!”
白羽笙已經不能再繼續審訊下去,因為安德的人已經察覺到了白羽笙無話可問,二人更是無法繼續溝通。
“白法醫,您的審訊時間已經到了,安德督察長讓您趕緊離開這裡。”
白羽笙不甘心,她不甘心就這麼什麼都問不出來的離開。
“再等一等,請再等一等。”
安德的人不停的催促著白羽笙,沈宴之也將被再一次帶回去。
沈宴之臨起身之際,帶著手銬的手撫了撫她的臉頰。
接著,他把自己的吻,留在了她的耳畔處,一舉一動,充斥著纏綿悱惻的深情。
“去找陸博。”
這是他在白羽笙的耳邊留下的唯一四個字。
白羽笙愣住了,明麗的雙目看著沈宴之被帶走的身影,內心波瀾再也無法停息。
這四個字,足以讓白羽笙忽略掉了那個吻。
白羽笙離開了審訊室,卻在門外見到了安德。
“怎麼樣,白法醫。你問出什麼了嗎?”安德的表情裡全是仗勢欺人。
“沒有。”
“你打算幫助沈宴之,可是沈宴之卻未必領你的情,請你不要再做無意義的事情了,如果你現在轉頭臣服於我,我就不計前嫌,讓你繼續留在巡捕房當法醫,怎麼樣?”
安德的漢語口音七繞八繞,聽得白羽笙心煩。
白羽笙漠然一笑,反之不以為然:“你不是給了我三天的時間嗎?這才是第一天而已。”
“那我就要看看,三天後你會給我一個什麼樣的結果,我也要看看,誰會對你施以援手。”
安德的眼神似在用敬請期待四個字來想象著沈宴之在監獄裡的未來。
可安德不曾知道,中國人的重情重義,是這些西方洋人的冷血無情所無法相比的。
白羽笙根本就不知道這個陸博是誰,她只能去詢問孔武。
“孔武,你知道陸博這個人嗎?”
“他是工部局的華董之一,你怎麼問起他來了。
”
“你能帶我去見他嗎?”白羽笙愁眉不展的問孔武。
“我不確定我去找,能不能見到啊,話說回來,你為什麼想見陸董?”
“是沈宴之偷偷告訴我的,我現在一直在懷疑,是不是唯有這個陸博才是可以破局救沈宴之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