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笙,你甘心墜入深淵,我也一定會將你奪回,哪怕機關算盡,哪怕不擇手段。那一刻,我會讓你知道,誰才是你真正的深淵。”沈宴之輕蔑無情的態度裡,究竟藏著多少歇斯底里。
白羽笙面色冷然:“自以為是的深情嗎?”
他冷哼:“呵,算嗎?”
白羽笙一把推開了他:“你曾對我有過信任嗎?
”
“信任的前提,是坦誠,你有嗎?”他反問。
白羽笙頭一不回的離開,心中的酸澀與無奈在無盡的侵襲。
自己現在身份成謎,她一點兒都不想連累到他。
縱然有一萬次心動,也不抵現實一擊……
白公館。
她沒喝酒,卻還是渾渾噩噩的。
青荷很擔心的問:“小姐,您這是什麼了?”
“沒怎麼。”白羽笙的愁容倦態全都寫在了臉上。
“這幾天看您沒什麼精神,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青荷……我好像是忘記了什麼重要的事。”
“什麼?”
不光是因為剛剛和沈宴之的不愉快。
這幾天她本就不太好過。
雲襄臨走時的話,一直縈繞在她的腦海裡,卻又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為什麼……
而且,奇怪的是。
她不光是不記得父母曾經留下了什麼配方這件事,八歲以前的記憶一直模模糊糊,想不清楚。
以前從未發現,是因為父母慘死的那天晚上的記憶過於明晰。
越想越頭疼,越想越混亂。
她甚至一度都在懷疑自己,是不是因為十年前的那場意外,精神出了問題,迫使她根本記不起來其他的事。
像是忘了,又像是沒忘……
白羽笙很痛苦的樣子,讓一旁的青荷特別擔心:
“大小姐,您要是有什麼苦楚,和我說說,要不就和老爺說說呢?”
“不用。你這兩天去把藏書閣裡,有關於我父母的書籍,資料,全都整理出來交給我。”
“前天不是都整理過一部分了?”
“我要全部,明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