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哪裡是什麼聊天,分明是審訊。
再糊塗的人也該有所察覺了,更何況是白羽笙。
此時,她瞧著沈宴之那目光,如果用四個字來形容的話……
鷹視狼顧。
白羽笙直了直身子,使身子往後靠了靠,儘可能讓自己有一種踏實的感覺,她輕笑了笑:“你到底想問什麼呢?”
“你自己心裡清楚。”
“我不清楚。你在我眼前如此陰陽怪氣的,倒是讓我越發糊塗了。”
他是想用審訊那一套流程來讓自己不打自招嗎?
她比沈宴之想象中的還要精明許多。
“如果你實話實說,或許我們之間可以不用這麼咄咄相逼。”
“你想聽什麼?”
“你和金念棠的關係,以及你為什麼會幫金念棠越獄,又為什麼要幫他脫罪,關掉了雲翠一案現場的鋼琴曲。”
“我沒有!”白羽笙瞳孔一震,深刻的感覺到了這個男人的可怕之處。
難道他一早就知道自己去過雲翠案的現場而隱忍不發嗎?
“一般犯人們,在認罪之前說過的最多的三個字就是我沒有。”
“如果你想把我當成一個犯人,那就帶著證據來抓我好了,我奉陪到底。”
“你是真以為我不敢抓你嗎?”他的眼神裡寫滿了與她針鋒相對的決心。
她不甘示弱的說:“我是去過雲翠案的現場,但我沒有殺她,更沒有所謂的關掉留聲機裡的曲子。”
白羽笙篤定的樣子,沒法打動現在的沈宴之。
白羽笙又說:“如果我是和金念棠一夥的話,我能把金念棠的罪過洗的乾乾淨淨,不留痕跡,根本不會給你沈宴之定他罪的機會。”
她的一字一句間,已經證明了他們之間的信任正在無情的走向破碎。
可沈宴之不為所動,秀色的眉目間全是猜忌。
他問:“你知不知道我現在就可以將你帶回到巡捕房審訊?”
白羽笙無畏的獻出了自己的手腕,擺在他的面前,說:“我願意配合你。但我可以告訴你。我白羽笙一身正氣,無論是上輩子,還是下輩子,哪怕細數上下八百輩子,我都不屑於去做殺人的事。就算搭上法醫的職業生涯,我也想要一個清白。”
“你是仗著我喜歡你,所以在胡作非為,在我面前賭一把嗎?”
“你若這麼認為,我無話可說。”
殊不知,沈宴之的身上其實真的帶了手銬和手槍……
“時候不早了,如果沈探長不準備逮捕我的話,那我就先走了。”
白羽笙大膽的起身要走。
忽然,滿腔震怒的沈宴之起身緊緊扯過並捏住了白羽笙的手腕,一把將她禁錮在了牆邊。
沈宴之的力道之大快要將她的手腕捏碎一般。
“沈宴之,你想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