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宴之不曾瞭解的是,白羽笙想要追尋的真相里,還藏著對於雲翠一案的私心。
金念棠馴服出的殺人魔,很有可能也是殺害雲翠的兇手。
一切都變得密不可分,真相呼之欲出。
她怎能不急?
但出乎意料的是,白羽笙這一次竟然真的聽從於沈宴之。
“我知道了。”白羽笙乖巧的點了點頭,選擇留在了醫院裡。
沈宴之不知道這小妮子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竟然答應得如此容易?
他臨走不忘警告白羽笙:“如果讓我知道了你亂跑,我會毫不猶豫地打斷你的腿,說到做到。”
“哼。”
白羽笙不是願意聽他的話,而是事後不想寫一些極其變態的“檢查”。
巡捕房。
“認罪嗎?”沈宴之問金念棠道。
金念棠看著自己手上的手銬,反問沈宴之:“你憑什麼拷我?”
“殺人。”
“我的律師會為我解決一切的。”金念棠絲毫不慌。
“金念棠,像個男人一樣敢作敢當不好嗎?何必蛇鼠般畏畏縮縮?殺個人還要囑咐女人去動手,是不是男人啊?”
沈宴之的話充滿了挑釁意味,他歪著頭注視著金念棠,就想欣賞他認罪時候的樣子。
聽了沈宴之的話後,金念棠浮於面容下的緊張一瞬消失,隨後一臉淡然:“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齊明鏡當年根本沒死,而是成了你的刀,對嗎?”
金念棠充滿自信的目光忽有躲閃,隨後竟然大方的承認了下來:“你說的都對,我全都承認,可你有證據嗎?沈探長?如果你沒有證據的話,一切都是你的臆想,你沒有權利關押我。”
“你可能是忘記了剛剛才發生的車禍吧?故意傷害,致人死亡,罪名已經成立了。做好牢底坐穿的準備了嗎?”
“應該不至於吧?我也是無心之失啊。”金念棠笑裡藏刀的樣子真是讓人厭惡至極。
兩人都在自說自話。
沈宴之問:“你費了這麼大的勁,找到你想找的遺產了嗎?我估計你至今都不知道你姑姑想要的遺產到底是什麼。”沈宴之的話讓金念棠的臉色大變。
遺產兩個字,就像是戳中了金念棠的命門一樣,讓他整個人都變得敏感。
“是什麼,遺產是什麼!你告訴我!”
“你配嗎?”
沈宴之的字裡行間充滿了挑釁,金念棠反倒不甘示弱,將一切說給沈宴之聽。
“你問我配嗎?”金念棠忽然大笑:“當初他們三人,為了老爺子百年後的遺產不擇手段的時候,你怎麼不問問他們配嗎?爺爺一生行善積德,到了最後連自己的愛人都不能守護。而我的父親就因為贊同了齊明鏡與爺爺的戀情,被他們設計除之,連齊明鏡也是一樣!”
金念棠越是激動,沈宴之越是平靜。
他由衷的問金念棠:“你知道這世間最可悲的是什麼嗎?”
“什麼?”
“自以為是的正義,掩蓋不住的貪慾。”
“你胡說!”
“金流月綁架了你生命垂危的爺爺,你選擇視而不見,打著為父報仇的幌子,不停的佈局順水推舟實施你自己的計劃。其實你在意的根本就不是親情,你在意的也是遺產,只是你自己把自己催眠了,因為只有這樣你才能把這件事做下去。”
“至於齊明鏡,我猜她其實根本沒死,她是你培養了多年的殺手,正因為行兇的人是她,所以金流月才會被活活嚇死,至於那首鋼琴曲,可能是你故弄玄虛的手段,也可能是你為了撫慰齊明鏡的心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