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文淵的話,把整個案子帶去了一個新的高度。
他認可了白羽笙的猜想,也給案子一個新的可能性……
兇手是人,是一個被琴曲,甚至是更扭曲的事物所馴化的人。
那慘絕人寰的殺人手法,又代表著什麼呢?
白羽笙明豔動人的眸間染著一層層疑霜。
佟文淵又再次提醒:“一個精神意識殘缺的人,遠比正常人更好馴化。就以金佳故現在的情況為例,他意識錯亂,行為瘋狂,當一個人為他注入了一段新的意識形態的時候,他就會成為這個人的一把刀,很容易的。”
“學長,我明白你的意思了。真的很謝謝你為我解說了這麼多。”
“如果你還有什麼其他的是疑問,隨時可以來找我,這是我辦公室的電話。”
佟文淵很熱情的將號碼寫在了紙上,交給白羽笙。
白羽笙欣然收下後,便帶金佳故原路返回。她現在已經印證了自己的猜想。
猜想終歸是猜想,需要無數的依據去支援。
想到這裡,白羽笙眼中的輕鬆之意稍縱即逝。
另一邊。
慧寧福利院。
“金南先生不光是我們慧寧福利院的大恩人,我想每個福利院都受過金南先生的捐贈。”院長陳麗對沈宴之說。
“他歸國之後,是一直都在資助你們嗎?”
“並不是的,最開始的時候前朝政府還未被推翻,那個時候民不聊生,社會腐潰,隨處可見都是流民。那個時候的金老先生就開始幫助他們,直至後來才成立了福利院。在他出國發展的這些年裡,從來沒忘記做善事,一直都在資助福利院。當然,這些事情也是我聽老院長說的,我沒有經歷過。”
時代久遠,幾十年過去了,金南能夠一如往昔的不忘初心,實屬難得。
“我怎麼記得金先生是在出國後才開始發展音樂事業的。他以前是做什麼行業的?為什麼會有這個能力去資助福利院呢?”沈宴之只是覺得好奇。
陳麗沉著眸子,想了又想,似在考量著自己所知道的事情應不應該說出口。
“這我也是聽福利院的老前輩說的。”陳麗抿了抿嘴唇:“金先生最初是在宮中君主的太監,學了些音樂的本事討主子開心。後來宮廷衰敗,金老先生帶著自己在宮中的對食夫人,輾轉去了英國,發展音樂事業。直到有了今天這樣的成就。”
沈宴之過於英俊的眉目間頓生一陣驚詫,他一再向陳麗確認:“你的意思是說,金南是宮中的太監?
那他的孩子呢?是從哪裡來的?”
當這話問出口的時候,沈宴之自己的心裡已經有了個模糊的答案。
陳麗不想讓這件事從自己的口中說出來,一再強調沈宴之千萬不要過多的去宣揚此時。
“那些孩子,其實都是金先生和夫人兩個人在我們福利院領養的。”
沈宴之終於知道了白羽笙從金南家裡翻出來的牌子到底是什麼了……
原來都是收養的孩子。
“院長,我還是想問一下。你們花圈的輓聯上有兩個名字,一個是金南,一個是被冠以金姓的英文名字,那個女人是誰呢?”
“這你們都不知道嗎?”
“嗯?”
陳麗院長意識到自己說的太多,沈宴之所掌握住的線索少之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