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名夥計也跟著說:“況且,咱們也沒見過金南啊。”
現在好了,遺體不見了,夥計又一問三不知。
白羽笙輕嘆了一聲,這事兒還真是不好辦。
夥計也知其難處,極為篤定的說:“大小姐,我可以拿我的腦袋跟你保證,絕對不是咱們殯儀館的疏漏。我們一向都是按照規矩流程辦事的。金南屍體被運回來的時候是深夜,除非屍體自己長了腿跑掉了,不然的話絕對不可能有人去偷屍體的。”
“我爺爺那輩兒就在白老爺子手下做事,大小姐您得信我。要是真有什麼過錯,我一個人擔下!”夥計的話看似粗莽憨直,可白羽笙選擇無條件的信任。
“不用這麼說,你們也是在為白家做事,你們也是白家人,出了這事兒,我是斷然不會將責任推到你們身上的,放心。”白羽笙思索片刻後又問:“之前金南的遺體一直放在何處?”
“因為金家定好的今天火葬的時辰,昨天一直都放在棺材裡,把遺體從屍袋裡抬到了棺材裡,是我手下的小夥計做的,我這就找他來。”
“棺材放在哪裡,先帶我去,再去把接觸了遺體的小夥計找來。”
“是。”
對於這件事,基本可以確信根本不是殯儀館的過錯,在白羽笙看來,更像是有人故意設計的這件事。
可設計此事的人又會是誰?目的又是為何?
白羽笙暫時是想不通的,可為了給金家人一個合理的解釋,這件事必須調查得清清楚楚。
她轉身,本意是想要跟自己身後的沈宴之說話的。
結果……
有個夥計急匆匆的跑了過來:“請問這裡有人叫沈宴之嗎?”
沈宴之回應:“是我,怎麼了嗎?”
“沈先生,剛剛殯儀館接到了個電話。是個姓傅的小姐要找您,她說她遇上了麻煩,在金家的葬禮被人認出來了,讓你趕緊回去幫幫她。”
傅鶯鶯是電影明星極容易被人騷擾,很正常的事。
“好,我知道了。”沈宴之厭怠的樣子似乎沒有想回去的意思。
白羽笙看到了他眼下藏著的擔憂。
他卻遲遲未走,白羽笙看不懂他是何意。
“你還不快去?”
“嗯?”他有些詫異的看向了白羽笙:“你何出此言?”
他這麼問,白羽笙倒不如直截了當的和他說個清楚。
“傅鶯鶯的身份特殊,你們本就是一路同行,你把傅鶯鶯一人扔在金家已然是不妥,她現在又需要你的幫助,既然你已經知道了,於情於理你都應該回去的,還猶豫些什麼呢?”
本就留不住的人,何必強求。她看得到沈宴之對於傅鶯鶯的擔心。
“那我先開車回去看看,然後再回來找你。”
“不必了,我自己一個人可以解決,實在是用不著你來插手。”
白羽笙這話說的強硬,又找不到一點點的破綻。
不管她到底帶沒帶什麼情緒,聽到沈宴之耳朵裡,卻成了不同尋常的一句話。
沈宴之墨色深邃的俊眸忽有閃爍,半明半昧間似在無盡揣測著白羽笙的意思。
“那……我這……是該去還是不該去啊?”
“我說這麼多,難道是白說了?你看看這裡真的需要你沈宴之與否?”
白羽笙的話語間雖然大度識趣,卻在某些程度上,讓沈宴之聽了心裡不舒服了起來。
總有句話是這樣說的……
她知書達理,卻也不喜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