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出此言?”
“劉芳是津海經濟司長齊春和的太太。陸雨蝶和齊春和關係曖昧,一度想要取代劉芳成為齊太太。劉芳也來找過陸雨蝶,多次發生激烈的衝突。這一點陸櫻寧也有所證實,而且這個齊春和也在這份收藏家的名單裡。”
“孔武,跟我去一趟齊司長家,見見這個劉芳。
還有名單上的這些人,有幾個人跟我有過幾面之緣,一同去問問。兇手,很有可能就藏在這份名單之下,事到如今想要找到陸雨蝶的屍骨,就要先找到這個殘忍的兇手。”
“探長,柳葉瑩那邊已經查實,這個柳葉瑩自打退圈以來,一直都是靠著陸雨蝶養活的。陸雨蝶幾乎每個月都會給柳葉瑩一筆不小的數目。有的時候,甚至更多。陸雨蝶一旦有畫作成交,都會再秘密分給這個柳葉瑩一筆錢。”探員說道。
事態已經很明朗了,柳葉瑩很有可能就是帶陸雨蝶走上這條以畫為娼這條路上的人。
不排除她是兇手的可能,而沈宴之更傾向於她就是那個犯罪現場出現的第三個人。
清理現場,拿走畫作,不管柳葉瑩和兇手有沒有什麼關聯,她必須保全她自己,不讓陸雨蝶以畫為娼的事情暴露。
可沈宴之分身乏術,其他探員獨自前去又不太放心,孔武性子又急,離了自己辦不成事兒。
“白羽笙,白羽笙!”沈宴之朝著法醫室吼道。
“白羽笙!”
“你叫魂兒呢?”白羽笙沒好氣兒的走了出來。
“你帶著人,去一趟柳葉瑩家。”沈宴之命令道。
“知道了。”
“該問什麼,該怎麼問,應該不用我教你吧?”
白羽笙神色冷淡,正眼兒不瞧他一眼,點了點頭。
看來白羽笙是真生氣了。
眾人皆散去,準備出發調查。
沈宴之一把將白羽笙扯了過來,輕緩溫和的問她:“你腳好了嗎?”
“哼。”
“還氣呢?”沈宴之這不就是明知故問。
“我這人向來以德報怨,有什麼事可以直說。”
“我昨天逗你呢,你怎麼還真來氣了?”
“不好意思,我當真了。你除了會欺負人,其他真是一無是處。”白羽笙大大的白了他一眼,給予這個男人最大的否定。
白羽笙拿好自己的行頭,帶著小鈴鐺等人離開了。
“少爺,您玩兒大發了吧。我就說嘛,早晚您得馬失前蹄。”孔武唸叨著。
“閉嘴。”
“這也就是她了,要是我,早哇哇哭了。”
“看你那能耐吧。趕緊走!”
白羽笙帶著小鈴鐺和幾個探員一同去了柳葉瑩家。
循著紙上的地址,他們一行人找到了一處簡陋的私人公寓。
“是這兒嗎?”白羽笙低頭看了看手上地址,一再確認。
“不是說已經過氣兒了嗎?混得不好也是情理之中。”小鈴鐺這話倒也有些道理。
幾人登門拜訪,實在唐突,和家裡的管家周旋了許久才見了柳葉瑩本人。
柳葉瑩坐在輪椅上,是被傭人推過來的。
她看著大概有五十多歲,眉眼間依舊可以捕捉到曾經的風韻。
“你好,我們是津海巡捕房的,有些事情想要問問您。”
“你們找我有什麼事嗎?”
“陸雨蝶是您的學生吧?”
“是的,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