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上這事兒,沈宴之也發麻……
沈宴之吞吞吐吐,神色窘迫,站的筆直,探長架子不知去向:“那個舅舅,這個是辦案需要,陸雨蝶死了,我們需要從畫開始著手調查。”
“什麼!死了?”白昌義在最短的時間內經歷了最龐大的打擊,他推開兩人,一個健步奔向自己的畫,嘴裡碎碎念:“你等我看看你們拆的是哪一幅,等著哈。”
“每一幅……”白羽笙本來是想給舅舅一點兒心理準備的。
結果,老爺子在看到自己的畫被拆的七零八碎後,捂著腦袋假裝氣暈,氣得恨不得將真鬍子吹飛:“你們……你們這是想要了我的命啊!”
“舅舅,你健康得很,沒病,別裝了。陸雨蝶在畫裡放了自己,勾引男人,所以我們才會調查她的畫作,您這不就方便我們了嗎?”白羽笙細聲細氣的說著,在沈宴之的身後躲得那叫一個嚴實,膽怯已經刻在了臉上。
白昌義還能怎麼樣?總不會因為幾張畫就揍她一頓吧。可心口這股子火沒地方撒,憋的又難受。
“所以,你們兩個人黑燈瞎火的躲在一起,不為別的,就為了專程拆我的畫?”白昌義的不可置信中隱藏著無名之火。
“那……那您覺得我們應該幹什麼呀……”白羽笙可憐巴巴的問。
白昌義左看右看,沒尋著一個趁手的武器,索性直接把自己鞋脫掉,朝著白羽笙砸去。
“舅舅,舅舅。這件事是宴之的錯,都是宴之不好,要不這樣,您別打她了,您看這樣行不行?”沈宴之搶過白昌義手裡的鞋,急忙說:“舅舅,等過些日子我再給你添兩幅畫,歐洲名家真跡,可比陸雨蝶的畫值錢多了,特別具有收藏價值。”
“真的?”沈宴之的一句話就讓白昌義動搖了。
“當然是真的,宴之說話算話。至於這幾幅畫,就算是您幫助巡捕房辦案的巨大貢獻了,我就先拿走了。”
白昌義看著那一堆“廢紙”,越發窩火,索性一甩手:“都拿走吧,趕緊拿走吧,我外甥女你要是想要也拿走!”
“嗯?”沈宴之愣了一下。
“舅舅!你胡說什麼呢?這就不要我了?”
“你但凡和我商量商量,我還能不支援你?”
白昌義這明顯是事後萬不得已的妥協。
他的那些畫,恨不得比白羽笙本人都要寶貝,能支援都怪了……
“好好好,都是我錯了,對不起嘛!”白羽笙連連認錯,白昌義也沒有接受的意思。
“什麼態度,真是的。”白昌義嫌棄的瞥了她一眼,隨後對著沈宴之笑臉相迎:“沈公子,真是見笑,見笑啊。”
“那我能走了嗎?舅舅……”
“可以,可以,我送送沈公子!”
“不用,不用。”
為了一堆廢紙,舍掉了兩幅價值連城的畫,沈宴之覺得真“值”……
白羽笙趕緊推著沈宴之離開,行動飛速,腳也不痛了。
白家大門口,沈宴之臨走時不忘停留嘲諷她:“行啊,白羽笙,遇到事情真知道往我後面躲?你舅舅畫沒了,我畫也沒了,你裡外裡什麼事兒都沒有。”
“你這話不對,是你自己主動說的。和我有什麼關係呢?”白羽笙晶瑩剔透的大眼睛裡滿是楚楚動人的無辜,可對於沈宴之來說已經全然無效了。
沈宴之俊目一眯,腦袋裡靈光一閃,千百個壞主意已經湧上心頭,:“是你拆畫在先,並且引誘我和你同流合汙,對我造成的損失你得賠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