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的確是個龐大的工程。
偌大的別墅裡,他們不知道兇手到底是從哪裡逃出去的,更無法準確的尋找到關於兇手的蛛絲馬跡。
白羽笙和小鈴鐺蹲在地上,從密室的門口開始噴試劑,等待著魯米諾反應。
過了不久,被精心清洗掉的血跡以熒光色的形式再一次顯現。
白羽笙和小鈴鐺兩人操作極為順利,一條條拖拽的血痕,外加上腳印,都開始慢慢的顯現出來,最終延伸至臥室。
痕跡告訴他們,兇手是從陸雨蝶的臥室裡落窗而逃。
白羽笙和小鈴鐺兩人不停的去尋找有價值的足跡和痕跡,可最終彙報給沈宴之的卻並非一個清晰的結果。
“探長,不太對勁兒。”白羽笙神色匆匆的走過來說。
“怎麼了?”
“我和小鈴鐺兩人用試劑讓這個別墅裡的血跡顯現。透過鞋印和血液滴落的痕跡來推斷,兇手大概是三次才把屍體完完全全的從臥室窗戶轉移去了外面。
透過腳印的大小來看,兇手的身材並不高大,大概1.7米左右。”
“陸雨蝶看起來也就一百斤,刨去身體裡流出的血液損耗,兇手一個人運了三次也算合理。這有什麼異常的麼?”沈宴之反問道。
小鈴鐺繼續對沈宴之彙報:“可是探長,我們找到了五條同一鞋印的行動軌跡。”
“出進,出進,出?”沈宴之似乎也意識到了事情的一反常態。
“對的,兇手將屍體運完後,沒有痕跡表明他是特意回返並清理這個現場。而且,我們在這個別墅裡……發現了第三個人的鞋子留下的鞋印。”
“第三個人?”
“是的,而且看起來是一雙穿著高跟鞋的女人。
我現在嚴重懷疑,是後來的這個女人清理了現場,意圖永遠掩蓋陸雨蝶的死,也是這個女人,拿走了案發現場的畫,原因不明。”
事情越發的撲朔迷離,沈宴之想了許久,深感頭疼的說:“如果推翻陸櫻寧之前說過的話,假設她在幾天前就知道了陸雨蝶被人殺害的事實,拿走了畫是為了發財,清理了痕跡是為了讓陸雨蝶的死永遠掩藏。可她為什麼要和陳德友一起報巡捕房呢?”
“做戲要做全套,免得日後麻煩?”
沈宴之提醒她道:“你別忘了,陸雨蝶一死,陸櫻寧是最大的受益人,她還真沒必要和巡捕房繞這麼多彎路子,最後還自投羅網。”
“那你說……會不會是陳德友和陸櫻寧兩個人合謀?”白羽笙問。
沈宴之搖搖頭:“我還真不認為陳德友會有這樣的頭腦。總而言之,先回巡捕房等待搜尋屍體那邊的訊息,順便咱倆再回去審一審陳德友和陸櫻寧。”
“我嗎?我不太會審訊。”正所謂聞道有先後,術業有專攻,白羽笙不擅長的活可不敢硬攬。
謙虛是傳統美德……
沈宴之又再次從她的話語間聞到金錢的味道,特別敏感的問:“怎個意思?還想另算錢不成?”
“當然……不是了……我是怕問不出來什麼耽誤進度。”
“時間緊急,人手不夠,讓你幹什麼你就幹什麼,哪裡那麼多廢話?再廢話扣工資。”
張口閉口扣工資,這點兒工資都不夠扣的。
白羽笙在底下不服的小聲嘟囔了一句,:“二百大洋僱了條驢,啥活都我幹,要你幹啥?”
“我看你就是懶驢上磨屎尿多,趕緊的。”沈宴之的耳朵也是極好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