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你可算是回來了。”
白昌義話音剛落,白羽笙便就見了沈宴之竟跟在自己舅舅身後一起走下了樓。
白羽笙看到了這個男人,臉刷的一下冷了下來。
“羽笙啊,你上司來了,你怎麼不打聲招呼呢?
”白昌義不滿意於白羽笙的待客之道,轉而對沈宴之解釋:“沈公子,別見怪。都是被我給慣壞了。”
“舅舅,不打緊的。正所謂本事越大,脾氣越大。對吧,白法醫?”沈宴之看似和善,卻只有白羽笙聽得出他的陰陽怪氣。
“白羽笙,還不快謝謝沈公子。要不是他和督察長周旋,解救孩子的事怎能這麼容易?”
這確實出乎意料,卻沒能改變白羽笙對於沈宴之的態度。
“這世道顛倒,貓抓耗子,倒成了奇聞。黃鼠狼給雞拜年,倒也成了好事兒了。”
“怎麼和你上司說話呢!”
“他是巡捕房探長,這不是他分內之職?再說了,我此時和他平級,都是百姓。就算他是探長,我是良民。再退一步講,他腳下踩著的是我白公館的地皮,在我們白家,我比他沈公子權力大。”
白羽笙的每一句話,都是在和沈宴之挑釁。她平日裡藏匿在骨子裡的嬌縱在沈宴之的面前展露無疑。
“你再亂說,我可打你了!沈公子是為了拜訪我才來的!”
“哼。”
沈宴之倒是裝的像個人似的,拿出來對待長輩的恭順態度:“舅舅,您消消氣。我也是第一次當巡捕房探長,考慮不妥,辦事不當,也難怪白小姐為此惱怒。”
此話一出,白羽笙驚奇的發現,站在自己面前的那不是沈宴之,分明是好大一朵白蓮花!
她算是長了見識了,竟不知沈宴之此行來的目的究竟是何?給自己添堵嗎?
“別瞎叫舅舅可好?”這是白羽笙唯一的一點點懇求。
“沈公子,來來來,別理這個丫頭片子,既然餐食已好了,快快入座。”
“謝謝舅舅。”
兩人入座後,相談甚歡。白羽笙勉為其難的坐在了沈宴之的對面,內心在不停的批判著沈宴之虛偽的嘴臉。
“其實家父一直都想來拜訪舅舅,一直沒有機會。今日宴之也算是代替了家父。”
這話讓白昌義慚愧至極,十分謙虛的笑著說:“沈董事長那絕對是我們商界的神話,更是我們的前輩,怎能讓他來拜訪我,應該是我去拜訪他才是啊。”
“舅舅真是謙虛了。您們都是宴之所崇拜尊敬之人。”
“你這孩子,可真會說話。”白昌義樂得合不攏嘴。
白羽笙全程像個工具人一樣,連插句話的機會都沒有。
她是真想告訴兩人,別再互捧了……
白昌義眼珠子一轉,精明的打起了沈宴之的主意,問:“大外甥,你今年多大啊?”
沈宴之先是愣了一下,而後回應稱:“二十二。
”
“我家羽笙今年十八。”
白羽笙覺得,這架勢怎麼有點跑偏?
白昌義又問:“那你是哪所大學畢業的。”
“舅舅,我五年前在劍橋商學院修過幾年。”
“哎呦喂,那真是巧了,我家羽笙五年前也在劍橋留學了幾年,不過她是學醫的。你們是校友啊,太有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