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之後,白羽笙又再次走進了關押徐貴的地方。
當著徐貴的面,白羽笙信誓旦旦的說:“兇手終究會難逃法網。”
徐貴忽而笑了,仰起了面龐,就連臉上的皺紋裡都帶著對巡捕房的蔑視。
白羽笙繼續刺激他:“你的同夥,應該不會有機會再殺人的。”
“都是這個世界非黑即白,在我看來,已經黑的不能再黑了。”這是徐貴被關以來,第一次開口說話。
他渾濁滄桑的雙目間,皆是遺憾。
“在巡捕房,害了人命,就是罪過。”
“害了富人命,才是罪過吧。”
白羽笙不予辯駁這些,她反而發自內心的問:“值嗎?”
“敢做就值。”
“我猜你們都是當年被拐賣孩子的父母吧?”
“是。”
“那些被送到巡捕房的心臟,該不會在殯儀館死人身上挖下來的吧?”
徐貴再一次沉默不語,白羽笙面帶笑容友善的解釋稱:“這不算審問,只是想和你聊聊。我家就是幹殯葬買賣的,你即使現在否認,將來也會查到的。”
“是。”
“你好不好奇你行兇之後,到底是誰替你多紮了嚴立德一刀?”
“不好奇。”
白羽笙一雙美豔動人的眼眸下帶著強烈的侵略性,櫻唇述說的真相分外誅心:“我知道,是你們所安排的怨靈,李想。他才不過十幾歲,卻也隨著你們搭進去了,還覺得值嗎?”
“你!”徐貴微怒的瞪著白羽笙,卻怎麼也遮掩不住呼之欲出的真相。
“你們帶著李想走上了歪路,你真的不會愧疚嗎?”
白羽笙的話說完了,轉身想走。
徐貴的一句話,讓她駐足停留片刻,他情急之下說出了真相:“李想……是葉嘉文的親弟弟。他是自願的。”
這個案子,既複雜又沉重,一度沉重的讓白羽笙喘不過氣來。
另一邊。
孫雅嫻下班兒了之後,便帶著沈宴之回到了自己的家。
“沈公子,我家有些簡陋,你可別嫌棄哈。”
剛一進家門,孫雅嫻連忙為沈宴之拿拖鞋,倒茶水,整理自己小屋子以便迎接沈宴之。
沈宴之環顧四周,對她說:“不用這麼客氣的,這屋子雖然是小了一點兒,但還挺有情調的,我很喜歡。”
“一個人住就是這樣的,比較隨意。沈公子你等一下,我這就去拿嘉文的畫。”
“不急,不急。”
沈宴之優雅自在的坐在沙發上,他的每一次抬眼都能順利的與孫雅嫻對視,曖昧橫生。
“我的畫在哪裡來著……有些找不到了。”
沈宴之一伸手,將孫雅嫻強行拽到了自己的身邊,孫雅嫻先是愣住了下,:“沈公子……你……”
他那雙堪稱人間絕色的桃花眼像是會說情話一般,讓孫雅嫻為之沉迷許久。
“姑娘,你讓我來你家,真的是想讓我看畫那麼簡單嗎?”沈宴之在她的耳邊輕聲問著。
孫雅嫻早已亂了心神,淺淺的笑了笑:“那沈公子的意思?”
“畫,一點也不重要,你才重要……”
“別……千萬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