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暉中學出了這檔子事,可謂是人盡皆知。
教導主任見到了沈宴之後,第一句話不是問好,而是撇清關係,他急切的說:“探長,雲暉中學這些事兒和我是真沒關係,您可以盡情的調查我,真的。
”
“誰也沒說和你有關係,你慌什麼?”孔武冷諷了一句。
“我怕丟飯碗吶!”
“我們巡捕房是找你來是想要具體瞭解一下當年那個割腕自殺的女學生葉嘉文。”沈宴之雲淡風輕的說完,走到了他身邊拍了拍教導主任的肩膀:“津海教育口我也有幾個認識人,你得好好配合,別忘了,校長的位置空著呢。”
“是是是,多謝探長厚愛。”教導主任連連擦拭腦門上的汗珠,略微有些為難的說:
“探長,對於這件事我知道的確實有限。我和嚴校長平時的交流不多,往屆學生的學籍都是校長親自儲存的。如果我沒記錯的話,葉嘉文這個學生五年前入的學,入學一年不到就割腕自殺了的,那個時候我還沒來學校工作呢。”
“現在還能看到葉嘉文的學籍嗎?”
“我儘量找出有關葉嘉文當年的一切,您看這樣可以嗎?”
“謝謝你,還要麻煩你能不能順道把嚴校長上任以來所有學生的學籍都翻出來,雖然是有些麻煩了些……”沈宴之和善的與教導主任商量著。
“可以,可以,沒問題。”
孔武小聲的問沈宴之:“少爺,你懷疑……”
“我猜受害者遠不止我們所知道的這八個。”
沈宴之和孔武跟著教導主任去了檔案室。
嚴立德生前把往屆學生的學籍看得很緊,鎖在了一個箱子裡,教導主任正蹲在地上艱難的開鎖。
孔武上前去問:“弄了半天你沒鑰匙?”
“沒有……”
“哎,那你靠邊吧,我來。”
孔武照著箱子上去就是一腳,把箱子踢開了,教導主任頓時嚇得目瞪口呆。
鎖頭都限制不了孔武了。
教導主任趕忙上前去整理一下塵封已久的學籍,以便快速的翻找出葉嘉文那一屆。
“探長,這些都是和葉嘉文同屆學生的學籍。”
教導主任手裡抱著的只有薄薄的一沓。沈宴之隨手接了過來,有些詫異的問:“就這麼點兒?”
“就這麼點兒。據我所知,五年前雲暉中學剛剛創辦了一年。那個時候上學潮才剛剛興起,入學的孩子不多也正常。”
“嗯。”
沈宴之簡單翻看了一下,卻發現了異常。
十個學生裡,最起碼得有三個中途退學,這退學率,實在是太高了些。
“主任,為什麼在葉嘉文這一屆的退學率這麼高呢?你瞭解其中的原因嗎?”
“我上班的時候聽其他老師說過。不知是哪一屆啊,有個美術特長班招生,是兩個外國人設立的,當時說是學的好就有出國留學的機會。一些學習成績不是那麼出色的孩子就抓住了那次機會,退學後去畫室學美術了,也算是一條出路。還有的是有藝術天賦的,也去了。”
“那這些孩子最後都去留學了嗎?”
“這我可就真不知道了。也沒聽其他人提起過啊,畢竟飛黃騰達了也不是雲暉出來的,您說對吧。”
如果這樣來看的話,肯定是葉嘉文這一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