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沈宴之是心煩意亂,愁眉不展。
“探長,這個徐貴被刺激了這一下,短時間內應該很難開口,咱們和他耗不起。”白羽笙轉頭對沈宴之說。
“嚴立德的那個姘頭雲翠找到了嗎?”沈宴之問其他人。
探員搖搖頭:“探長,還沒呢。嚴立德是昨個半夜死的,連帶著調查確認,今早我們趕緊去津海各大賭場問了一圈,沒收穫啊。”
“賭場一般都是晚上開門,白天去有什麼用?”
孔武在一旁又頂了一句。
“晚上開門,你是要他們晚上在萬千賭徒裡面把雲翠這個女人撈出來不成?”沈宴之怒瞪了孔武一眼。
孔武立馬意識到自己又魯莽的說錯話,馬上閉嘴。
白羽笙說道:“這麼找雲翠確實不是辦法,徐貴不開口,雲翠又找不到,咱們得找一個其他的突破口才行。探長,我有句話想說……”
以前的白羽笙是有話直說,現在的白羽笙是能不說,就不說,到了萬不得已的時候,再請示領導。
就挺疏遠的……
沈宴之允准:“有什麼就說。”
“昨天,雲暉中學的學生前來巡捕房報案,說是宿舍鬧鬼,學生無故失蹤。我們剛開始的目標明確,是查學生失蹤,以及弄清楚水房鬧鬼的事。可是正當失蹤案嫌犯把目光鎖定在了嚴立德身上時,嚴立德卻死了。與此同時,我們開始收到了失蹤孩子們的心臟,再然後,就是沉默的徐貴落網。”
“迄今為止僅僅一天的時間,就發生了這一系列錯綜複雜的事,是不是有些太奇怪了些?會不會是有人在幕後操縱?”
白羽笙的話也正好說到了沈宴之的心坎兒裡。
這一連串的事情,在巡捕房抵達雲暉中學後,就像是一個未知的魔盒被開啟了,接二連三的怪事傾盆而出。
沈宴之冥想了許久,屬於這個案件的殘缺碎片反覆在他腦海中一一浮現。
猜疑與愁思染盡了沈宴之的眉目間,他忽而主動開口,意在與其他人共同梳理一遍案情。
“就目前的情況來看,嚴立德死亡,徐貴落網,我們可以利用這些已知的線索來反推徐貴和嚴立德的關係。第一種可能性,嚴立德與徐貴是同夥關係。因為我們巡捕房的突襲,徐貴為了自保殺掉了嚴立德,又或者他們之間有什麼不得而知的矛盾,不得已殺之。”
“但是對於這個猜測,卻又有多出來的地方無法解釋,怨靈的存在和被送到巡捕房的心臟。”
“會不會是他們利用當年葉嘉文怨靈故弄玄虛,讓人口販賣變得順理成章,人人自危?”小鈴鐺存著疑慮問道。
“一般不會的,憑藉嚴立德在學校的地位權利來看,他拐賣人口倒是用不著這麼大費周章在學校佈局。”白羽笙率先否定了小鈴鐺口中的這種可能性。
沈宴之繼續說下去:“還有第二種可能性,那就是徐貴和嚴立德之間有什麼私人恩怨是我們還未曾查清楚的,這是最糟糕的一種可能性,意味著我們要隨著徐貴的出現而轉移調查的重心。”
“剛查到嚴立德有販賣學生之嫌,徐貴就把他殺了,要說徐貴與嚴立德之間的私人恩怨與這件事沒關係,那這一切是不是就有點過於巧合了?”白羽笙疑色重重的看向了眾人,實打實的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案件的脈絡已經清晰可見。就如一張拼圖一般,不管怎麼拼,葉嘉文的怨靈和送到巡捕房來的心臟都沒辦法順理成章的拼到到整個案件中來,反而成了被閒置出來的板塊兒,這足以說明,這個案子,還有我們沒有探知並掌握的線索。”
此時的沈宴之精明睿智,心思縝密。
不光如此,認真起來的沈宴之舉手投足間給人一種足以掌控全域性的王者風範,魅力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