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夫人自然是傷心欲絕的,可小姐人已經沒了,又是這麼不光彩的死,老爺就讓人給小姐辦了葬禮,入土為安了。”
“你家小姐葬在哪裡了?”
“就葬在了離村子不遠的後大山上,老爺說了,不想讓大小姐離家太遠。”
“那行,你先下去吧。有什麼事情我會再和你家少爺溝通的,多謝了。”
“是。”
丫鬟下去了之後,白羽笙又在屋子裡簡單的轉了幾圈。
房梁實在是太高了。
“探長,能不能拿梯子來,咱們看看房梁。”
安永傑知道白羽笙想要看什麼:“都已經過去了兩年了,還能有痕跡嗎?”
白羽笙滿懷信心的點了點頭。安永傑命人找來了梯子,結果上去一看,光禿禿的一根房梁,什麼痕跡都沒有。
“探長,這條房梁可沒吊死過人。至於死在這個屋子裡的人到底是怎麼死的,有待調查。”
“如果是一心尋死的人,沒痕跡也正常。”安永傑說,然而這一推論被白羽笙所推翻。
“無論是自殺還是謀殺,吊死都是一種極痛苦的死法。先是知覺模糊,然後再是全身痙攣,渾身上下開始抽筋,全身挺直,最後才能進入假死狀態,眼球突起,呼氣停止,甚至是大小便溢位。這一套兒下來,最少要折騰三分鐘。整條房樑上不可能一點痕跡都沒有。更不可能因為時間的推移而逐漸消失。”
“這還不算,最詭異的是,探長看看房梁的高度,再看看滿屋子的凳子的高度,哪個凳子能給一個自殺的人踮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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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永傑目色如霧,意識到了其中的問題所在,若有所思:“要是站在這張床上的話,倒是能把屍體舉上去,裝成自殺。”
要麼就是丫鬟對當時的情況陳述錯誤,要麼這件看似自殺的案件本就是錯了。
“探長,當年的死者已經下葬兩年,如果現在能開棺驗屍的話,或許能知道更多。”
說到這裡,安永傑顯得略微有些為難的說:“就算發現疑點表明當年死者並非自殺,可從中找不出當年死者和眼下這具屍體的關係,關家恐怕不會同意的。”
安永傑考慮得很周全,誰會眼睜睜看著自己死去的孩子被挖墳掘墓?
“那好吧。”
他拍了拍白羽笙的肩膀以示打氣:“你也彆氣餒,查案子,就是要學會另闢蹊徑。我們此行掌握了不少線索,當年關秀秀拋棄沈宴之一心奔向酒廠夥計這件事就是一切的開端,不妨從這裡開始捋一捋,找到沈宴之和酒廠夥計來問話。”
安永傑當探長多年,老成持重,思維縝密。見過了大風大浪的安永傑也不是吃素的,這是稚嫩的白羽笙所比不了的。
“探長,對不起,是我操之過急了。你請我來是為了破案,我總想著不要讓你失望。”白羽笙恭敬誠懇的實話實說。
安永傑笑容可掬,不以為然的說:“這算什麼,再難纏的案子也會迎刃而解。”
“是,探長。”
“探長,白姐姐,這裡有發現。”小鈴鐺剛剛一直在現場的櫃子裡翻找,終於有了新的發現。
“怎麼了?”二人聞聲走了過去,小鈴鐺說:“這裡有些一厚摞子賬本,我看不太懂,你們來看看。”
潮溼的賬本壓在櫃子裡,賬面上的字跡都已經不太清晰,甚至有些黑綠色的黴點子。
“這麼看來,關秀秀應該是在這個家裡管賬啊。”安永傑皺著眉頭,邊看邊唸叨著。
“其實也不一定,這種大戶人家都有賬房先生專門記賬。但主人謹慎行事,以防賬房先生從中作假,也會讓信任的人記第二份賬,為的就是查賬。我舅舅就是這樣做的。”
白羽笙的舅舅白昌義也算是商界響噹噹的人物,白羽笙外公那輩兒是殯葬業起家的龍頭,她從小被舅舅捧在手心兒里長大,是名副其實的白家大小姐。
“不管怎麼說,關秀秀生前應該也是參與到了關家酒廠的經營上。”安永傑指著賬目一點點的看,可是進展不多,有些看不懂。
“小白,你來看看。”
“好的。”白羽笙上前與安永傑共同檢視,馬上發現了問題,她篤定的說:“探長,這賬恐怕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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