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問題?”
“各項支出都有明確的數額,但是在支出的總額這裡卻和前面加起來的數額不對,多了許多。有一筆不明的灰色數額強加在了總額裡。”
安永傑立馬拿起賬目檢視,立刻發現了每一筆都有錯誤。
小鈴鐺聽得糊塗,困惑極了:“白姐姐,什麼意思?”
“1+1=2,結果這上面記的是1+1=8,明白沒?”
“那明白了。”
“賬目上確實多記了很多錢,這種情況也持續了挺長時間。關秀秀應該是一直在暗地裡貪家裡的錢,這麼一看可真沒少貪啊。”安永傑再次放下了賬本。他對這個死去的關秀秀越來越好奇了。
“那賬房先生是死的,對不上賬他不聞不問?”小鈴鐺好奇的問。
“那就是收買了唄。兩本賬目一致,又是自家女兒在記賬,誰會想到這些?走吧,找個理由去查查賬,把這些賬本悄悄拿走。”
安永傑帶著下屬又有事做了。
賬目是不會隨便給人看的,安永傑沒有對關家人宣稱這是調查,而是以巡捕房辦案流程為由走走形式,關家的人也就沒懷疑什麼。
很快,賬目查完了,別的賬目是否有問題暫且不說。
關秀秀記賬本這段時間,兩本賬目完全一致。當年的賬房先生已經不在了,毋庸置疑的是關秀秀曾經在家中貪了一大筆錢。
而這筆錢,不翼而飛。
白羽笙一行人查完了賬目後帶著越來越多的謎團打道回府。
“探長,那咱們接下來應該怎麼做?”探員問安永傑。
“先把沈宴之和那個酒廠夥計劉莊叫來問話,沒問題最好,要是有問題直接扣下。”
“是。”
案件還只是調查階段,把沈宴之請過來就只是問詢。
津海沈宴之,赫赫有名的財閥二公子,花名在外的浪蕩公子。
如果準確定位沈家在商界的地位,那就只能用隻手遮天來形容。
為了能把這位“貴不可言”的沈家二公子請來,安永傑探長更是忙活的恨不得把整個永城巡捕房掛上“沈公館”三個字。
白羽笙對此毫無感覺可言,就只是乾等著。
過了一會兒,沈宴之人到了。他還算配合,直接要求探長公事公辦,不用拖沓。
問詢室裡,安永傑帶著白羽笙同坐在沈宴之的對面,而坐在一側的沈宴之則是慵懶的將身子半靠在椅子被上,神色間也帶著些不耐煩。
他長得極好,是那種極具陽剛之氣的俊美。一身花裡胡哨的西裝襯得條兒順極了。舉手投足間有一種桀驁不馴的霸氣,又夾雜著公子哥所獨有的玩世不恭的態度。
就憑他這幅長相,若不當花花公子都可惜了。
最終,是沈宴之先開了口,:“你們找我來是想要問些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