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皇上,若皇上不信,可以搜一搜這位娘娘的寢宮,一搜便知。草民與這麼娘娘無冤無仇,也不認識,自然不會害娘娘。”
韓子夜眼神中露出了一絲猶豫,看向了陳宛如,似乎在徵求她的意見。
只見陳宛如點了點頭,堅決的說道:“臣妾身正不怕影子斜,皇上搜吧。”
一旁的顧傾城想要出聲阻止,卻已經晚了。這傻丫頭,你是一身正氣,無所畏懼,可萬一有心人栽贓陷害怎麼辦。若是換成顧傾城,斷然不會讓他們搜的。
韓子夜冷冷的吐出了一個字:“搜。”
所有人都在未央宮內等著昭華宮的訊息,陳宛如倒是淡然的很,她不怕。可顧傾城心中隱隱覺得不安,不詳的預感越來越嚴重。
直到一個太監拿著一個貼著符的手帕進了未央宮的時候,顧傾城終於明白自己的不安究竟來自哪裡。
“皇上,這是在昭儀娘娘的寢宮中,一個花瓶裡發現的。”
小太監將搜到的東西恭敬的遞給了韓子夜。
韓子夜拿著手帕,仔細一看,手帕上繡著荷花,還寫著許晴的生辰八字,上面的符,他也看不懂。卻明白,這就是巫師口中的證據。
“陳昭儀,給朕一個解釋。”
韓子夜將手帕攥在了手中,平靜的看向了陳宛如。
陳宛如跪在了韓子夜面前,她知道,自己如今是百口莫辯,索性不卑不亢的說道:“臣妾不知皇上手中是何物,也不知為何會從臣妾的寢宮搜出來,臣妾是冤枉的。”
“昭儀娘娘已經害的臣妾這副模樣,竟然還要裝作不知情,娘娘的這副無辜的模樣真是一點都沒有變,說到底,娘娘暗害臣妾不就是因為段子煜嗎。”
陳宛如話音還未落,許晴柔弱的聲音便傳了出來,她竟然也被丫鬟扶著出了院子,只是整個人看上去病怏怏的,瘦了一大圈,眼眶突出,臉色慘白,看著有些滲人。
許晴口中的段子煜指得就是陳宛如口中的段郎。
“你怎麼出來了,身子虛弱就回去躺著。”
韓子夜看到許晴出來,有些微微不悅,他不是擔心許晴的身子,而是不想讓許晴在這裡胡攪蠻纏。
可許晴卻覺得韓子夜是在關心她,甜甜一笑,沖著韓子夜說道:“臣妾無事,就是想看看究竟是誰想要害臣妾。”
許晴提到段子煜這個名字,很明顯讓陳宛如身體一震。任誰說出這個名字,陳宛如或許都不會太明顯,可唯獨許晴,要知道當初段子煜被迫娶的人可就是許晴。
“怎麼了?昭儀娘娘莫不是心虛了,還是理虧了?如今真相大白,還請皇上為臣妾做主,不可放過害臣妾之人,也讓父親與哥哥安心。”
許晴這話讓韓子夜的氣勢變得冰冷,一個小小的才人,竟然會威脅他。
“朕自然會給你一個公道,至於你父親和哥哥,這是朕的後宮,朕怎麼做還需讓他們安心不成?”
韓子夜冰冷的盯著許晴,讓許晴原本弱不禁風的身子顫抖了起來,她確實是說的有些過了,韓子夜不是一個任人威脅的人。
“臣妾知錯,還請皇上做主。”
許晴收斂的性子,又變得乖巧。看向陳宛如的眼神帶著一絲輕蔑與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