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如今許才人這副模樣就算是臣妾看著也是心生憐惜。好端端的一個大美人變了樣,也不知謀害許才人之人的心腸有多惡毒,這樣的人,萬萬不可活在宮中。還望皇上明鑒。”
楚瑾涵站了出來又加了幾句,這二人完全就是不想給陳宛如活路。
“皇後娘娘這話有些嚴重了,臣妾倒是覺得,若這人果真心腸歹毒,何不直接尋一個巫術超群之人,直接害了許才人的性命,豈不是更加省事。”
顧傾城微微一笑,回了楚瑾涵的話。如今,她不允許陳宛如再受楚瑾涵的中傷。
韓子夜看向顧傾城,眸子中那冷冷的眸子瞬間帶著無限的柔情,顧傾城的話在理。
“安美人之言正是朕的意思,如今單憑這一個手帕和一張符,怕是有些草率。陳昭儀禁足寢宮,撤去代理執掌六宮之權,待查清楚事情原委再做處置。”
“皇上,這事情已經明瞭,就是陳宛如利用巫術害人,若不盡快處置,未免讓世人說三道四。更可況,光是利用巫術這一事就已經……”
“皇後!朕怎麼做,不必你來教。搜出手帕就證明宛如利用巫術害人嗎!”
韓子夜突然發怒,指著楚瑾涵,嚇得楚瑾涵跪了下去,可說的話還是沒有改變,似乎更加的冷靜了:“皇上可知道,這巫師做法只能尋到施法之人,而非幕後之人,可為何那火直接燒向了陳昭儀。”
楚瑾涵這話讓韓子夜與顧傾城齊齊心中一驚,全部看向了陳宛如。
陳宛如眼底閃過一絲慌亂,隨後扯出了一抹蒼白的微笑,點了點頭,說道:“沒錯,臣妾曾經學過巫術。可臣妾沒有害過許才人,更可況,這樣的巫術,臣妾從未見過。”
顧傾城只覺得不可思議,那個在她眼裡心思單純,不必計較的陳宛如,竟然會巫術。
“城兒,對不起,我一直瞞著你。當初段郎死後,我一心想要報仇,就找了一個巫師,跟著他學了一些皮毛,可後來那個巫師被仇家殺了,我也就離開了,之後便進了宮。”
陳宛如對著顧傾城解釋道,她不在乎其他人誤會她,卻在乎顧傾城,顧傾城是她在宮中,甚至是這世上唯一的朋友,甚至將她當作了親人。
“皇上,既然昭儀娘娘已經承認,按照律法……”
“來人,將陳宛如打入死牢。”
韓子夜打斷了楚瑾涵的話,直接下了旨,偷學巫術,罪不容誅,就這一點,陳昭儀就已經夠死幾次了。即便想保她,也沒有絲毫辦法,律法面前,不容求情。
陳宛如被帶了下去,顧傾城攥緊了拳頭,她身邊在乎的人,一個接著一個離她而去,這種心情顧傾城不想再體會了。
楚瑾涵,許晴,你們給我等著,做過什麼,我顧傾城要你們加倍奉還。
顧傾城心中暗暗想著,韓子夜似乎看出了顧傾城心中所想,將她的手握在了自己的手心,顧傾城緩緩的松開了拳頭,任由韓子夜牽著。
“皇上,陳昭儀剛才說她只學了皮毛,不會這般厲害的巫術。可那手帕卻是在她的寢宮,火也圍著她燒。
可臣妾卻覺得,陳昭儀既然承認了學習巫術,為何會在乎多承認一個暗害許才人的罪名,可她卻沒有承認,臣妾覺得事情沒有那般簡單。”
顧傾城終究沒有選擇閉口不言,這一次楚瑾涵與許晴有備而來,竟然查出了陳宛如學過巫術,單憑這一點,就不得不防。可讓她坐以待斃,看她們小人得志,顧傾城做不到。
做過的事必然會留下蛛絲馬跡,她就不信查不出來。不過許晴確實病的蹊蹺,鐘無雪是不會騙人的,所以這是巫術沒錯,可這巫師怕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