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家的財政,就像宋辭先前說過的,一半給宋老孃,一半給林小河。
他的娘和媳婦,都是需要他給予安全感的人。
一些錢財而已,給了就給了。反正也不會便宜了外人。
宋辭想的十分開,至於他的小金庫,他想什麼時候充裕起來,就能什麼時候充裕起來。
“娘,昨天雞蛋賣了四兩銀子,這二兩您收起來,餘下的我和小河拿著做買賣本。快過年了,你想要添置什麼,給我說一聲,我去縣城的時候,都給你買回來。”
“你們才剛開始賺錢,投進去的本還沒有賺回來呢,自己留著周轉吧,娘手裡還有錢。”宋老孃假惺惺地道。
這雞蛋可真是賺錢呢。
“兒子孝敬娘都是應該的,養雞的事情,您老就不用操心了。”
“你不向著你媳婦了。”
又是這樣要命的問題,“他哪能和你比呀,再說就小河那樣子也沒有那個膽子敢和娘你比呀。”
“你就向著他吧。”宋老孃雖然也是疼林小河的,但是宋二狗是他親兒子。見到兒子這麼向著一個哥兒,又忍不住開始泛酸水了。
“娘和小河都是我最重要的人。”
婆媳就是這種生物天生不對付。
這種一邊喜歡你,一邊嫉妒埋怨,背地裡說些酸話當面拌個嘴什麼的,都是小兒科了。
起不了風浪,就不用自己插手的了。他只要將娘給孝順好,好好疼愛媳婦那就夠了。
之後宋辭每隔兩天就讓張天往縣城送上一次雞蛋,他們的草藥雞蛋目前只是在鋪子那一片比較出名,沈秀才還沒有把雞蛋給送出去,關注的人還不是太多,但仍然是供不應求的節奏。
來的大都是家境富裕的回頭客,和一些在親戚家吃到雞蛋的人。
這些來買雞蛋的都是人精。
以往這些好東西都是富貴人家之間享用的,根本輪不到他們,也就是鋪子老闆還沒有找到路子,才會賣給他們。
但是酒香不怕巷子深。
這些雞蛋的量不多,早晚還是會被那些人發現瓜分掉的,他們就趁著這段時間能好好享受一番也是極好的。
雖然來買雞蛋的人心疼錢吧,但都是十幾、二十、三十個買的。
負責賣雞蛋的宋銅生宋石生那兩天的時候,真是數銅板都數到手軟。
轉眼就到了大年三十,宋記在今天正式關門歇業。
而這一天,鄭方像是往常一樣往天香樓送獵物,前兩天下了雪,往縣城的路不好走,牛車驢車也都停了,鄭方就遲送了兩天。
今天是今年最後一次出來送獵物了。
“耿叔。”
鄭方的爺爺和天香樓的掌櫃有十好幾年的交情,往常來天香樓賣獵物的時候,鄭方的爺爺常常帶著鄭方過來。
而等鄭方的爺爺去世後,就是他自己來延續這份交情。
“還有兩個傻狍子呢,正好可以約上兩個朋友,一邊燒酒一邊吃狍子肉了。”耿掌櫃的道,眉頭卻有著一股擔憂之色,“李四,去稱一稱重量,把價錢算好了,到賬房那裡替方子把銀子取過來。”
“是,掌櫃的。”李四是店裡的小二。
哎。
耿掌櫃的重重嘆了口氣。
“耿叔是碰到難做的事情了嗎。”鄭方關切地問道。
自從他爺爺去世後,耿掌櫃的一直對他照顧有加,是他比較親密的人了。若是對方遇到了難事,自己能幫的就幫一上一把。
“這事方子你是管不了的,天香樓快要在我的手中關門了,我對不起主子呀。”想到天香樓關門了,對鄭方的生計也要有影響,耿掌櫃的將事情告訴了他,也是希望他能早點做好打算。
天香樓若是真的倒閉了,主子應該就不會再用他了。他只能找個莊子,做個小管事,了度餘生了。
鄭方這些日子來送獵物,也察覺到了天香樓的日漸冷清。
半年前隔壁那條街上,開了一家新酒樓,開業的前幾天就將天香樓的客人給分去了一大半。
人都是喜歡新鮮東西的,想要嘗嘗鮮也是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