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完宋佳芝,朝樂把車裡冷氣調高一些,發現身側的男人正看向校門口,她問道:“看什麼呢?”
司從收回目光:“那姑娘和晚於熟嗎?”
“還好吧,我看兩人經常在一起。”
但熟到什麼程度,她還真不瞭解,見他鎖眉,好奇問道:“怎麼?”
“沒什麼。”
小姑娘的事,長輩就不插手了,交什麼朋友,喜歡什麼樣的人,先讓她自己掂量,虧是遲早要吃的,早吃比晚吃好。
因為司從帶傷不方便行事,一整天的時間,朝樂不得不和他在一起。
以前,兩人一年面對面相處的時間也沒現在多。
一天下來,朝樂既當司機,又成跑腿,熬到晚上,本以為可以回家煮點小粥,刷刷英劇,司從卻讓她把車停在天然居。
“你這受傷了,還要和別人打牌嗎?”她問。
“今天約了朋友。”
“那你這樣子會見人家,是不是不太禮貌?”
司從唇際抿了抿,“你覺得不禮貌?”
聽他這語氣,朝樂認真想了想,“我明白了,這就好比,上學的時候帶著傷去聽課,老師不僅不批評你,還會表揚贊同。”
不得不說,他真狡猾。
司從笑,“你還挺會比喻的。”
她沒聽出弦外之意——以為他是誇她,不免喜上眉梢,“我說得對不對?”
“實話和你說吧——”司從凝眸注視著她,一本正經,“我只是想打牌。”
“……”
“走吧,小機靈鬼。”
“……”
她很少隨他出入這些地方。
天然居是高階娛樂會所,裝潢典雅清麗,吊頂高階,壁燈數盞,光線集聚落在方形藏繡手工地毯上,朝樂一腳踩上去,軟得無聲無息。
來到對應包廂,門一開,面對陌生的目光和麵孔,朝樂不由得心悸,右手突然被身側男人握緊,攜著她坐在空位上。
一坐下,立馬有人對司從的傷勢一驚一乍,他做了個打住的手勢,簡單解釋:“下樓沒踩穩,不小心給摔了。”
吊起的胳膊傷勢不算重,也不輕,誰都不信是他自己摔的,圈子裡看誰不爽背後捅一刀的事情大有人去做,沒人吃得準自己哪天會被玩死。
表面上,大家默契地信了,突然冒出的一句調侃顯得出眾。
“我看著像是從床上摔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