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孩子領悟到了紅塵歷練到底是什麼而後,便意味著她不欲欠下旁人的情,縱使眼下她拿著璇璣小主的身份前去尋西洲女帝,言明她此行的目的是來尋你留下來的藥物,解她體內的毒,西洲女帝也不會過多說些什麼,但她還是不欲如此。”
“因此,她便打算著去尋西洲女帝之前,做些什麼事情還下因果。”
跟前人一字一句吐出這麼一句話,惹得那個人眉眼微微的動了一瞬。
而聽到此,向來許是猜到她們到底是誰了
眼下,一直對墨牙兒此舉爭論不下的人,正是第一代璇璣之主及第三代璇璣之主。
故而,方才一直都在斷言墨牙兒此舉稀奇,有些不像璇璣嶺人會做出此事的眾人,這才不出聲反駁的。
畢竟,一手造就璇璣嶺人這般秉性的人都已經這麼說了,他們這些人自是不能夠在過多反駁些什麼的。
“這麼多年過去,居然真的有人悟到吾預留下來關乎於紅塵歷練之意,當真令吾深感歡悅。”
洛主言說著這麼一番話,倒是令她原先帶著的七分疏離淡了不少。
隨後,她默默的將目光落在了一直都走在倒在地上捲縮在一起墨牙兒左右的那一頭異獸,眉眼裡面有著說不出的柔情,下意識抬起了被大袖掩住的手,稍稍的隔著擬鏡,全然都是懷念的模樣,輕輕的道了一聲:“想來,你也是這般想的,所以才會如此吧,玄。”
她吐出了這麼一番話之後,坐在一起的眾人心神難免稍稍的停滯了一瞬,而後瞳眸不由自主稍稍的往下看了些,明擺著是在同洛主間接表達著他們並未聽到的情形,被洛主見狀,她心下好似已經習慣了那般。
而後,只是慢慢的將手放了下來,側目看了厲主一眼,而後冷不丁的朝著厲主道了一句:“告訴魅帝,快些將人放了吧,她縱然身死,魂魄困於他身,她也不可在世間多加遊離。”
“而這些年,他皆時用其滿身功德及功績換去留她一瞬,這般下去的話,他改日魂歸於此,終究會在天道的有意令其遺忘之下,不再識她了。”
洛主輕輕淡淡的吐出了這麼一句話,委實令厲主眼眸下意識閃了一瞬,一抬眼,眼底裡面或多或少帶著幾分一副疑慮於你為何知道的情態,卻在同她對視以後,那一抹疑慮陡然間消失。
因此,她自知此事定然過不去以後,她便只能夠默默低垂著眼,一副任由洛主處置的模樣,在同洛主表達著,她也不知道該怎麼辦的意味,被洛主見狀,她便只好輕輕的低嘆了一聲,道著:“當真是痴兒,何苦如此。”
說罷,她便就這麼在眾人注目之下,離於了此地,留下一抹漣漪在眾人心間,如何也淡不去。
直至到在擬鏡內,有所異動,他們這才用力的咳嗽幾聲,回過神來,繼續看著在擬鏡內湧現出來的一切。
回到現在。
此間的墨牙兒腦後一刺痛,那一抹關乎於有人一直都在暗處看著她的錯覺越發越明顯了些,但她正欲正過身子,一抬眼,眼眸睜開,意欲想要看清那些人是誰時,卻突然發現此時的自己已經什麼都看不到的那一瞬,她愣然了一瞬,但並未因此而慌亂起來。
反倒而是,詢問著玄寂到底在何處。
但玄寂並未聽到她所言的話,不給予任何回應。
令得她這才知曉,自己已經不能出聲說話時,她這才運用起了僅剩下來的璇璣秘法,喚著玄寂,玄寂這才應和起來時,這番回應這才令墨牙兒心下稍稍散去了用別的方式的心思。
因為此間的玄寂總算聽到了墨牙兒同自己所言後,讓原先帶著躁動不安,四處走來走去的身子這才停頓了一瞬,而後將身子正了正,同墨牙兒對視起來,正欲說些什麼,這才發現此時的墨牙兒瞳眸已然沒有半分光澤的那一瞬,它唇齒微動,朝著墨牙兒問了一聲:“你的眼睛,怎麼了?”
問畢,見著墨牙兒很顯然都尋不到自己到底在何處,更別提此時的她,唇齒微動,根本就發不出任何聲音的模樣,它心下這才知曉,此時的墨牙兒許是沒有辦法出聲後,它這才用起了謎發,朝著墨牙兒問道:“五感盡失了?”
“應許是吧。”
墨牙兒回道。
令得本就因為墨牙兒此舉,心底多少帶著幾分戾氣的玄寂心血更是上湧了一瞬,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再加上墨牙兒此間對自己五感盡失居然毫無感覺的模樣,更是令玄寂氣打不出一地來,直接氣笑,朝著墨牙兒道著:“你還挺順其自然的。”
“既然都這麼順其自然了,何故還要同我言說呢。”
現在可以知道的訊息:
對於斷情斷欲,知曉七苦,每一代的璇璣之主都有他們各自的做法:第一代是徹底的不同紅塵間的人聯絡,全當自己的家人不曾生下過她,雖然這般確實算斷情,但還有欠缺。第二代因為自幼生養在璇璣嶺上,下山紅塵歷練時,因為並不知情,所以誘下了旁人的情,而這一份情因她誘的太多,故而一時失足千古恨,縱然斷了情,那人也意欲同她不死不休,生生糾纏。第三代是因二代緣故,被迫稱主,經紅塵之事時,因要斷情,所以將二代處置了,魂魄被與二代糾纏的人捆住,卻無法相救,因此畫地為牢,乃做了弒身斷情。至於這第四代,正如那個人所言的一般,她未曾斷情,只是騙了所有人,包括她自己而已。【歷代的璇璣之主,斷情之時皆有欠缺,一代少了還,二代斷了卻惹了禍,令旁人頗有微詞,三代斷了心上過不去,畫地為牢被自身禁錮於身,四代斷時騙了天下人,縱然斷了也是謊情,至於這第五代,也就是墨牙兒,有來有往,無人可出言論她話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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