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伊始,縱然璇璣嶺上從未有紅,但每一年他們都有自己獨特的慶祝方式時,便有了眼下這一番光景。
“阿泠,你快些,快些。”
那個眉眼生得極為豔色,全然沒有半分帶有僅有璇璣嶺人出現的於紅塵之外的悠遠,反倒而皆是紅塵間,慣來屬於少年人的顏色,朝著一直都跟在她身後,眉目清冷的人,催促她快些跟上的模樣。
令得聽的此話的人,眉眼難免夾帶著幾分無可奈何,看著一直都有十足十活力,眉目裡邊全然都是歡悅,完全同洛主所求他們在此地修習的人,帶著的心態,完全不同後,她語氣多少夾帶著幾分意欲要約束那人的顏色,道著:“阿憐,你莫要太似。”紅塵人了。
她還未說完,便被那位帶著豔色的女孩兒,下意識插起腰來,堵住了她將將要說出口的話。
“墨泠兒!”
直接喚了墨泠兒的大名,很顯然對墨泠兒所言的話萬分不喜歡時,這被墨泠兒聽狀,手下意識稍稍抬起了些,對她的做法頗有些頭疼,不知曉該怎麼辦的情態,她便止住了話頭,而後同她一般,叫喚著她的名字。
“怎麼了,墨憐兒。”
她也就這麼隨口一問。
隨即,墨憐兒聽狀,眼下這才慢慢收斂了些對墨泠兒接下來所言話的不喜,眉眼之間這才慢慢變得歡喜起來,而後頭稍稍仰起了些,便示意墨泠兒趕忙跟上自己。
隨後,她們便步入了璇璣的深山之間,聽到好似有人的腳步聲,腳步微頓。
而慣來十分遵循嶺主同她們言說著,什麼事情可深究,什麼事情不可深究的規矩,直到現在,她們步入這個被嶺主言說著,最好不要入此地,雖並未被後世人稱為禁地的地方,本就壞了規矩的墨泠兒,一想到此,眼眸便稍稍的暗了一瞬,隨後慢慢抬起眼眸,唇齒微動,正欲側目同墨憐兒說些什麼的情態。
卻被好似早已知曉墨泠兒到底會說些什麼的墨憐兒,連忙抬起手,捂住了墨泠兒的嘴,而後食指稍稍停滯於唇齒間,示意墨泠兒不要多說的模樣,便用眼神同墨泠兒道著,是時候繼續往前走了以後,被墨泠兒見狀,眉眼全然都帶著清冷的神色,自知定然沒有辦法說服墨憐兒同自己下山,而若是自己就這麼一個人下山,許是不知道墨憐兒會闖出什麼禍事以後,她便只好‘捨命陪君子’於墨憐兒走這麼一遭了。
故而,當她們繼續遊離於那些腳步聲之外時,隨著聲音越發越近,穿過灌木叢,一抬眼,她們便直接將繼續向前走的腳步停了下來。
因為,在繼續往前走,前邊便是一道巨大無比的溝壑了。
若是當真發出了些聲響,許是會被旁人發現時,她們便直接躲在了巨石之後,露出頭,悄悄地看著在溝壑裡邊的人,做著獨屬於她們璇璣嶺人在新年伊始時所做的事情。
便是,獨屬於璇璣嶺主引領的璇璣祭,僅限於看破紅塵之間所有的璇璣嶺人,才有的慶祝方式。
至於她們這些未曾入世的小傢伙,自是沒那資格時,墨憐兒自是想要好好的尋一個不得了的路子,悄悄地在此處,默默看著在溝壑內,璇璣嶺主,被世人稱為洛主的人,所獻出的身姿,她瞳眸全然都帶著亮意,皆是憧憬的姿態,便有了一個念頭在她心間,不知不覺的肆意生長起來。
轉而,十二年已過,入世將至。
墨泠兒與墨憐兒本就是一對雙生花,也為並蒂蓮,容貌一冷一熱,前者全然都是照著璇璣嶺人之後所憧憬的嶺主向上生的,對事物全然都抱著一副漠然的身姿,崇尚著公平,從未有半分能夠被旁人瞧得出來的欲色,至於後者卻全然不同,從她慣來從不掩飾自己想要接任璇璣嶺主,瞧見璇璣嶺主時,總是忍不住下意識親近的模樣,情緒外露的情態,可以說她並非是璇璣嶺人心之所向的下一代璇璣嶺主首選時,可以說對二者而言,如若不是因為她們乃雙生並蒂蓮,總能夠極為默契的知曉對方到底在想些什麼的話,許是會因為旁人的眼神,暗慢慢變得疏離起來也是不一定的。
眼下,便為她們二人將將需挑一人入世,於出世以後繼任璇璣嶺主之時。
此間的墨泠兒與墨憐兒二人走至了璇璣嶺主所居住的地方。
而後,此時的墨泠兒見著墨憐兒眉眼之間全然都帶著歡悅及帶著一副勢在必得的情態,她便稍稍的停頓了一瞬,表以令其先行的模樣,被墨憐兒感知到了以後,她並未因此而停下自己正欲向前走的步伐,相反她只是在同墨泠兒擦身而過時,唇邊含著笑意,道著:“縱然阿泠你這般,我也不會停下來的噢。”
言畢,她便比墨泠兒率先一步到了璇璣嶺主所居之地,但璇璣嶺主所居之地的內門並未因為墨憐兒率先一步,開啟門,相反是直至到墨泠兒到了此地在開啟門的那一瞬。
那位坐在主位上邊,輕抿了一口茶,一抬眼看到這一出大門開啟竟然湧現的是兩個人的場景後,原先對璇璣嶺主人選並未怪在心上的人見此,眉眼難得的帶著幾分興味起來,隨手將茶杯放置在了一邊,而後冷不丁的朝著她們問了一句:“墨泠、墨憐你們二人是誰先到此處,誰又是後面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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