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明一聽此言,眼眸微閃,多少帶著幾分不明所以的暗色,而後便悄然地將方才一直都溢於她雙目之中對墨月的擔心掩了下來。
而後,神情恢復正常,神色一片清明,看著墨詩、墨詞二人,淡淡地回了一句:“你們二人難道所言的話不是偏頗嗎?”
此時的墨明道完,墨詩、墨詞二人聽此,瞳眸並未帶著訝異的情緒,反倒而是帶著幾分原來如此的模樣,好似看穿了墨明眼下到底想要做些什麼的姿態,而後眉眼微挑,嗯哼了幾聲,一副應和了墨明方才所言的話那般,繼續道:“我們確實有失偏頗。”
“但這一片偏頗,我想在座曾親眼,亦或者說親身照顧過那些被擅闖璇璣嶺的人攻之受傷的子弟們定然也會同我們那般有失偏頗時,倒是你,墨明。”
“這些時日,你到底在哪,需要我同在座的璇璣眾人一一言明麼。”
墨詩瞳眸微閃,眼底裡邊帶著幾分難以言喻的情緒,定定地看著墨明好一會兒,瞳眸裡邊夾帶著幾分警告的姿態,惹得墨明原先挺的直直的身子不由得僵硬了一瞬,而後瞳眸微動,心下屬實不知道該如何同墨詩、墨詞她們言說時,她唇齒微動,而後卻止住了話頭。
畢竟這些時日,她一直都在貼身照顧墨月,就算墨月是後來璇璣險情中屬於被牽累的那一個人,但這並不代表著墨月沒有辦法出聲組織墨厲、墨菊二人時,有時候,其實漠視也是一種罪。
而後,墨月才有了眼下這般下場。
縱然墨月在墨衛一行人前往自己所居之處,將墨明送回了璇璣藥院,怕殃及到墨明時,她卻沒有想到的是墨詩、墨詞二人一直都在計量著璇璣藥院的子弟到底有多少人,故而她們自然是知曉墨明先前到底在哪裡時,如果她們二人此時真的將墨明先前一直都呆在墨月身邊一事告知了出去,那定然會令聽到此話的璇璣眾人不約而同地覺得此事,肯定也與墨明有關時,墨明一聽她們所言的話,心下自然是有些慌亂得。
隨即,墨詩、墨詞二人見著墨明已然露怯的姿態,她們見此,瞳眸也僅僅只是帶著幾分閃爍,而後便朝著璇璣藥院的子弟們道了一聲:“好了,先不談這些事了,先將他們救下吧。”言畢,墨明一聽,瞳眸便不自知的震縮了一瞬,眼底帶著幾分難以置信的姿態,被墨詩、墨詞二人一瞧,唇角只是稍稍的勾了勾,想著的便是,墨明許是跟在墨月身邊太久了些,以至於學到了關於墨月十足十的小家子氣。
、
因而,回到現在。
當墨詩、墨詞二人同眼下的璇璣藥院的所有子弟們道完了此話以後,璇璣藥院的所有子弟們這才應了一聲是,而後便就這麼帶著幾個人,幾個人負責墨厲、幾個人負責墨風及餘下的幾個人負責墨月後,墨詞見著自己的長姐也跟在了後頭,站於一邊的模樣,墨詞這才眼眸微閃,側目看著墨明神色一臉擔憂的姿態,眼眸微閃,側目難得的朝著墨明出聲道了一聲:”真希望到時候的你,也能夠像現在看他們的眼神一般,繼續看下去。”
道畢,墨詞便見到墨明陡然間直接將眼底裡邊已然溢位來的擔憂掩了下去以後,她的眉眼微挑,而後便慢慢將眼底裡邊那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掩了下去,隨後便三步並作兩步,慢慢走到了墨詩的身邊,同她一起起來了。
而在這之前,聽到墨詞朝著自己吐出這句話的墨明,心下難免帶著幾分顫意,縱然心有疑慮,但她仍舊想要按照自己先前所想的來後,也慢慢跟在了負責他們那幾個人治傷的身邊,觀望起來之時,他們倒是真的未曾想到,璇璣藥院真的能夠集齊璇璣四傑。
畢竟距離上一次璇璣四傑齊齊步入璇璣藥院療傷,已經將近十四年,亦或者十五年了。
故而,當璇璣藥院的外院子弟,難得有些閒情雅緻,正欲將一直都放置於自己手心出的綁帶放置在一邊,打算好好休息一會兒時,卻看到了一位,他們怎麼也沒有想到的人。
而那個人正是被璇璣夫人剜去雙眼的墨菊時,當墨奕、墨棋二人就這般一前一後,戴澤和雙眸鏤空,不斷向外溢著血,也不知曉這到底是淚,還是血,生於璇璣藥院的子弟們在外院可並沒有預料到會有這一幕時,眾人方才難得流露出幾分輕鬆的神情,見著此景,不由自主的倒吸了幾口涼氣。
而後便急忙忙地往內室尋墨詩、墨詞二人前來後,墨奕、墨棋二人見著墨詩、墨詞二人上掀著的袖子,多少染了幾分紅意以後,他們二人的眼眸便微微的動了下,心下雖然想要同墨詩、墨詞二人問一問他們三人的情況到底如何,但眼下還是墨菊的情況更緊急些時,墨棋便不欲多說,僅僅只是朝著墨詩頷首,權當打了一聲招呼,令其自行體會後,墨詩、墨詞二人這才稍稍的側了側身子,負責給此時已經見不到任何景象的墨菊引路了。
因此,當他們前往的內室越發越近,而周圍對墨菊的議論聲也越來越大時,以往全然都會走的筆直的墨菊。今日不知道為何,身子稍微彎曲了些,顯得有些未萎弱,完全不似過去那般自信的這一幕被墨奕、墨棋二人見狀,瞳眸便稍微的閃了閃,心下當真是想要道一聲,璇夫人著實是殺人誅心的一把好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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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即,當墨詩、墨詞二人總算將墨棋三人帶入了與墨風三人所在之處後,墨奕、墨棋二人見著墨風三人全然都是仰躺在床上,雙眸緊閉,依然沒有任何意識的姿態,他心下便對璇璣深山之處的陣法更多了幾分計量起來,但他屬實有些不知曉為何墨月能夠以身襠下璇璣律罰予給墨風律罰,但墨厲卻不行時,墨棋便有些不自知的往前走了些,想要觀望他們眼下到底打算怎麼診治墨厲的模樣。
此間,當墨詩、墨詞已然將周身都換了一作打扮,再加上墨菊此時需要醫治的是雙眸這種可以稱為人體最為脆弱器官時,她們自是不希望出現在她們的救助過程中有多少意外的,因此當墨詩、墨詞二人,一人掀起墨菊的眼皮,一片不斷的擦拭著墨菊眼眶周圍的紅痕,正欲往下走些,再加上那一雙鏤空的雙目實在是太駭人時,墨詩、墨詞二人便僅僅只是做一點,收一點不欲太快的姿態,就這麼靜靜的令墨奕、墨棋二人瞧了好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