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間,墨菊很顯然是知曉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麼的。
可,你若是問她,她會改嗎,她縱然在明面上應和你一聲,但這並不意味著她真心想改時,便會有眼下這一幕。
故而,璇璣夫人見狀,眉眼裡邊帶著幾分不明所以的暗色,而後直接來到玄寂的身邊,抬起眼眸,真正同玄寂對視起來,眼底全然都是漠然,隨後低垂著頭,朝著玄寂頷首應了一聲,道了一句:“她即不聽我所言,那便將她由你處置好了。”
言畢,玄寂一聽,眉眼微挑,那一雙狼眸帶著幾分訝然,一副反問的口吻,朝著她道了一聲:“當真?”
“本座予她做什麼,你都不會干涉?”
玄寂話音剛落,那一雙狼眸便帶著幾分審視就怎麼靜靜的看著璇璣夫人後,璇璣夫人只是低垂著頭,應了一聲,而後同玄寂對視時,並未被玄寂發現她瞳眸裡邊帶有半點對墨菊的於心不忍以後,玄寂那一雙狼眸原先本就帶著幾分對璇璣夫人的滿意,更滿意了些。
回到現在。
當璇璣夫人以為玄寂會應自己所言的話,將關於墨菊的處置皆歸它掌管時,卻沒有想到玄寂只是虛晃一招,而後沉默了幾瞬,便揚了揚聲,婉拒了自己起來。
“此事本就因你疏忽大意而起,即是如此,那邊有你將你所言的主僕情分已斷來結,不好嗎?”
玄寂說完以後,它便默默側目,而後抬起狼爪,直接將一直跪的直直的墨菊引了過來,離的璇璣夫人更近了一些,就這麼讓璇璣夫人看著眼下的墨菊滿身狼藉的姿態,它便默默的令站於它身後的墨牙兒及墨瞳二人離得遠了些。
而後,玄寂便給了璇璣夫人一記眼神,明擺著不欲插手她與璇璣四傑的事情以後,璇璣夫人見狀,神情並沒有因為玄寂所言的話,放鬆半分,反倒而神色變得更冷,甚至手下意識抓緊些時,便意味著眼下的玄寂並非是想要放璇璣四傑一條生路,反倒而是想要令璇璣嶺上再無璇璣四傑了。
因此,當璇璣夫人意識到玄寂的言外之意以後,她那一雙充斥著冷意的雙眸,便不由得下意識閉緊了些,而後緩緩睜開以後,她便默默抬起手,就這麼直直的對著墨菊,眼眸帶著不置可否的冷意同墨菊對視起來。
墨菊跪的身子直直的,面容帶著幾分塵灰的姿態,瞳眸震縮,就這麼同璇璣夫人對視起來時,她原先帶著幾分怪罪璇璣夫人的神情,心底本就帶著幾分覺得璇璣夫人絕對不可能對她出手的篤定,在眼下璇璣夫人所表露出來的神情面前,突然已沒有了低以後,璇璣夫人便就這麼將墨菊的雙眸。
同她,如出一轍帶著淡淡冷意的雙眸,剜了去。
而後,直接封在一個冰盒之上時,墨菊就這麼受著璇璣夫人這般,就連往後躲都來不及時,她雙眸鏤空,眼底一片黑,只能就這麼靜靜的看著前方,聽著璇璣夫人所言的一切。
“即如此,那吾予你的懲罰,便是這個了。”
言畢,在墨菊已經看不到的畫面裡邊,站於璇璣夫人周圍的墨弈、墨棋二人見著此景,瞳眸不由得微閃,眼底帶著幾分不明所以的暗色,但他們並未出聲,反倒而是默默從他們的窄袖裡邊拿出一張帕子,遞給璇璣夫人,帶著幾分血絲的手,示意璇璣夫人好生擦拭一番後,璇璣夫人見著他們作下此動作,眉眼微抬,便接了過去。
而後,將那一雙手擦拭的極為幹之時,璇璣夫人便就這麼抬起了手,令其一直都在環繞在她身的真氣,凝結成火,將那一雙帕子燒的一乾二淨,隨即,便側目朝著墨弈、墨棋二人道了一聲:“多謝,回後你們自行去本座所居之處,領賞。”
言畢,她便默默的將瞳眸落在一直都跪坐在那處,目已然不可視物的墨菊身上,靜默了一瞬後,這才緩緩朝著墨菊道了一聲:“將她送往璇璣藥院,與墨風三人一起吧。”
“我的處置,玄寂尊上,可還滿意?”
璇璣夫人看著墨菊一聽到自己所言的話,縱然她的雙眸已然被自己剜去,但璇璣夫人縱然還是能夠從墨菊此時的舉動看出她聽到有關於墨風三人下落是有些開心時,她的心下不免得一沉,心想著的便是,墨菊她當真想的太過於天真了啊。
甚至說,她將眼下這一個懲罰想的太小了些,畢竟對於墨菊先前所作下的準備而言,是會覺得自己會對她下比先前墨月與墨厲二人更重的手時,卻沒有想到才僅是毀去了雙眼。
毀去了雙眼,對於現在的墨月而言,只是一個無關痛癢的責罰罷了。
故而,墨菊眼下仍舊是想要尋到有關於墨風三人的下落。
可墨菊從未想過,當一個人失去了雙眼以後,她的雙耳變得異常的聰明,而過往那些璇璣眾人同身邊的人,向她指點的話,跟他們那一雙又一雙充斥著冷意與漠視,甚至還帶著幾分蔑視的神情更令她刺骨發疼時,那個時候的她,才算做真正受了律罰。
回到現在,當璇璣夫人問完玄寂以後,玄寂一聽,原先趴坐著的身子,那一雙狼眸稍微抬起了些,見著墨菊身下沾了不少血水,及璇璣夫人的眼眸裡邊盡顯對此景的漠視後,它便多多少少淡淡的應了一聲,表示自己知道了,但並未說,自己滿意還是不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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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將話留了三分。
畢竟它與璇璣夫人的關係早已知根知底了,即使如此,便意味著此時的玄寂多少感覺到了,若是自己在這般下去,璇璣夫人定要尋個機會報回去後,它便止住了話頭。
於是,璇璣夫人見狀,瞳眸便帶著幾分不明所以的暗色,而後見著墨弈、墨弈二人將墨菊就這麼帶了起來,正欲同她一併回到璇璣藥院以後,她便稍稍側過身,不欲擋在他們身前。
隨後,到了他們真的從自己的瞳眸之中消失後,璇璣夫人這才慢慢回過神來,朝著玄寂頷首,而後瞳眸那一抹光慢慢的落在墨牙兒的身上,眼底裡邊或多或少帶著幾分深思,卻被玄寂不著調的用身子擋了些,那一雙狼眸裡邊多少蘊含著警告看了一眼璇璣夫人。
璇璣夫人見狀,這才仰了仰頭,好似應了玄寂的警告那般,正欲走時,卻被玄寂叫了停,狼眸帶著幾分厲色,朝著璇璣夫人道了一聲:“今日午夜,你需受一次律罰,你可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