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間,墨瞳滿懷著擔憂的心思陡然之間鬆了下來,望向墨牙兒仍舊是一副運功的姿態,心生無奈,唇邊也同理流露出了幾分無可奈何的笑嘆著,墨牙兒當真是什麼都不懼的。
畢竟她若是真的和年歲相似的人一般,擁有這類情緒的話,興許心神會亂的不成樣子也是不定的,可她並沒有如此,就好似回去以後要受罰的人,不是她那般,難免讓墨瞳的眼眸微閃,唇齒微動,但顧及著墨瞳此時在練功,便止住了話頭,站於了墨牙兒身邊,予她護法。
良久,在另外一頭,晚宴開始。
墨璇璣因記熟了路段,便不似先前那般尋個路要好些時候時,她便又一次步入了堂內,而此時她身後並未沒有墨牙兒的景象,很顯然被落座於右座上邊的華無憂、陸子燁一行人瞧見時,瞳眸難免收縮了些,頗有些驚異。
但卻因璇璣夫人會觀摩著他們的情緒,這一秒的驚異頓時掩了下去。
隨後,他們雙方人都故作鎮定,且相安無事的朝著對方點了點頭,便就著晚宴吃下後,大家都個懷著自己的心思。
特別是華無憂。
她好似在今天傍晚歸來之前,就已與以往帶給雲城十子的感覺不同,更別說一直與她交好的陸子清時,陸子清見狀,眼底難免帶著幾分不明所以的暗芒。
而此時華無憂生的極為精緻的眉眼,不停的往璇璣夫人的身後瞟去,明擺著是在尋著墨牙兒到底在此處時,大堂一片安靜,直到璇璣夫人吃了七分飽,輕輕拿起了放置於她右手處的帕巾,擦拭了一下唇角,冷不丁的朝著華無憂道了一句:“無憂將軍,可是想要在我這裡尋什麼人?”
言畢,方才還強行令自己嚥下去幾分吃食的眾人,拿著的筷子都忍不住頓了一瞬,猛地抬起眼眸,望向於他們對坐的璇璣夫人眼底裡邊帶著若有若無的冷然,以及華無憂隱隱發顫的身子,以及藏匿於玉袖裡邊的另外一隻手,往桌下方,捏的緊緊的姿態。
“即無事,那無憂將軍又何必一直瞧著本座呢,即無事,那最好還是收起無憂將軍瞧本座的眼睛,畢竟本座久居璇璣嶺久了,頗有些不適應旁人看於本座的眼神兒。”
璇璣夫人見著華無憂臉色已然不似方才那般鎮定自若了後,她這才顧及了坐在主位上邊,不停在假裝咳嗽,示意自己適可而止的天山老人,輕飄飄的落下了這麼一句話,眼眸一閃。
言外之意分明在言說著,吾知道你的心思,但你就連一句墨牙兒在哪的話,都不敢同吾問,又何必言及墨牙兒是你的好友呢?
華無憂一聽,她自是不蠢時,她自是領會到了璇璣夫人的言外之意,因而臉色頓時變得煞白起來,此時她好似不再是在沙場上邊馳騁的將軍,而是剛出閣,被那些世家大族所謂的德高望重的夫人刁難的閨秀那般,顯得有些無措,唇齒微動。
“璇璣夫人。”
陸子清見著自己向來捧在心上的人,臉色頭一遭這般後,本應是蓄著一副吊兒郎當,什麼也不在意的笑意,都是收斂了下來,神色一暗,叫喚著璇璣夫人。
而一向瞭解陸子清的陸子燁一行人,自是感覺到此時陸子清前不久剛緩下來的情緒,因為璇璣夫人刻意的刁難,頓時迸發出來的那一刻,他們見著陸子清唇齒微動,剛準備說些什麼時,眾人都下意識眼眸一動。
就在此時,陸子燁眼疾手快,直接抬起手,往陸子清的喉間所標識顯現出來的啞穴輕點了幾下,直接將陸子清抬起眼眸,露出來的神情,掩了下來,站起身,低垂著眼,朝著坐於他們對坐上邊的璇璣夫人頷首,致歉。
“抱歉,家弟性子一向如此,若有什麼冒犯到夫人的地方,還懇請夫人原諒。”
陸子燁言畢,頓時令璇璣夫人方才因為陸子清所流露出來的神情,剛準備發難的心思,止住了話頭,眼眸一暗,看向陸子燁的同時,陸子燁很顯然與璇璣夫人看過來的目光錯開,側目看向了華無憂仍舊帶著顫意的身子,繼續接道:“無憂方才是在尋璇璣小主的身影,畢竟今日璇璣小主,好似不似平常,站於您身後。”
“因此,無憂方才看向您的模樣,若是冒犯到了您,頗有得罪。”
話音剛落,陸子燁又一次朝著璇璣夫人頷首致歉的模樣,璇璣夫人見,即知陸子燁很顯然已然將自己意欲想要發難的話,全然堵住,若是在這麼揪著不犯的話,旁的人定然會言其她為老不尊後,她便嗯哼了幾聲,權當此時就這麼過了。
華無憂見著璇璣夫人已然不欲繼續刁難自己,她這才將方才一直緊繃著的身子鬆了下來,抬起眼眸朝著陸子燁感激的笑了笑,而後卻在心底暗自懊惱念著自己為什麼在有關於牙兒的事情上邊,會這般狀態的話。
而一直都居於主位默默看著璇璣夫人與自己剛收下的兩位徒弟,以及徒弟的兄長,也就是陸子燁與璇璣夫人,二人之間的軟釘子的天山老人,見著陸子燁,頗讓他有些興味起來,看向陸子燁,見著他神智清明,與璇璣夫人,仍舊並未將自己放低的模樣,眼底難免流露出來了幾分讚許,想著不愧是那個人的師弟,以及作為雲城十子的大家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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