茜莉佳此時還不知道,獨自出走的雅木將會成為不久後大破恐怖山的關鍵人物。
回看一個月前,離開軍營的雅木漫無目的行走在附近的草地上,他邊走邊思考,究竟有什麼事情是不用依靠軍隊、單憑自己的力量就能夠辦得到的。這件事情還不能太小,小了顯現不出他的能力,他雅木要做事,就一定要做大事。
“雅木!雅木!”思緒正酣,雅木忽然察覺身後有人叫他,回頭遠遠望去,那兩個騎馬來的,不正是羅賓跟克立夫嗎?雅木也好久沒有見到他們兩個,此時兄弟相見,自是喜不自勝。
嬉鬧完後,克立夫忍不住埋怨道:“你來了也不去和我們說一聲,真是不夠兄弟!”羅賓在一旁幫腔道:“沒辦法,現在的人都是有了美人忘了兄弟,唉!”
雅木嘿嘿傻笑兩聲,卻不回答這個問題,而是轉開問道:“你們是怎麼知道我來了的?”
“還不是茜莉佳悄悄找我說的,不然你以為呀。”羅賓笑吟吟道。
“咳咳……”雅木剛剛還想移開話題,沒想到又給繞回去了,不過大家都是兄弟,也沒什麼不好意思的。雅木剛想開口說話,忽然心中一動,原本要說的話就臨時被改成了這樣:“最近前線都是什麼情況,說說……有沒有碰到困難什麼的?”
三人尋了一處樹蔭坐下,詳談起來。都是軍人,話題自然而然的就聊到軍隊方面,雅木仔細聽了近期發生的大事,又問了諸多細節,才大概明白了西線軍團採取的策略。
三兄弟又聊了一陣,羅賓才起身對他告別,“我們該回去了,這次是私下跑出來的,被逮著可不好玩。”
克立夫戀戀不捨的道:“什麼時候我們才能繼續並肩戰鬥啊……雅木,沒有你在,兄弟們都很不習慣。”
“不久了,很快,我會回來的。這段時間你們也要保重好自己,戰場上刀劍無眼,下次再見時我可不希望見到誰缺胳膊少腿的。”
“去你的!混蛋,這麼小瞧我們。”
“哈哈!”
沒有婆婆媽媽、沒有哭哭啼啼,大男人之間的分別就是這麼簡單,一句簡單的玩笑,一句輕松的道別,就能蓋過一切。
羅賓和克立夫走了,雅木也找到了新的目標,“恐怖山是嗎?在你們來到這裡前先搞定它,到時候一定會叫所有人都大吃一驚吧,哼哼……”
於是雅木踏上了前往恐怖山的道路。他一路刻意隱藏行蹤,倒也沒給誰發現過。反倒是沿途村莊裡的慘況叫他大吃一驚,在那些村莊裡幾乎都看不到年輕人的身影了,剩下的全部都是些老弱病殘,沒有青壯年勞作,老年人們不得不走上田地勞動耕種。可他們也做不了多少,大片大片的耕地因無人管理而被拋荒。一路所見,可以稱得上是觸目驚心。
雅木的心漸漸沉下去,面對這種慘景,他覺得自己已經不再是為了功業而上山,他決心只為這些貧苦的百姓上山,這個世界很殘酷,不管在哪裡都是一樣,底層的百姓永遠都是受苦遭罪的物件。所以就算他們是敵國的子民,雅木仍決定要為他們辦一些事情。
通向恐怖山的小森林裡,幽靜恬和,空氣中依稀殘留著冬季未消的寒意,冬寒混合了草木芬芳被吸入肺中,令人精神振奮。雅木在這美麗的景緻中行走,原本有些鬱郁的心情的漸漸開朗起來。鳥語花香,一切都是那樣美好。
可惜美好的事物終究不能長久,晨露也會在朝陽初升的那刻消融蒸騰,一聲尖銳的慘叫劃破林子的天空,驚起飛鳥無數。
“饒命、饒命呀,塞桑大人……小的是、是一時鬼迷心竅才想要逃跑的,我、我一定會好好工作的。”一個年輕的男人被兩名士兵拖行在地面上,他一面掙紮,一面哭喊,虧得兩個士兵力氣頗大,不然還真不一定能把他拖過來了。
這似乎是一支押解奴隸的隊伍,領頭者體型高大健壯,騎在一匹駿馬上俯視著他的手下和人群,被押解者有男有女,都穿著破爛的服飾,臉上無一不是驚懼混合了恐懼的神情。
“塞桑大人,這個家夥怎麼處理。”左邊計程車兵問道。
輕蔑地看了一眼那名試圖逃跑的年輕男人,名為塞桑的首領說道:“既然他那麼怕死,就給他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