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決過程簡單利落,那個士兵顯然是此道好手,待同夥將男人推倒之後,一劍就把他的腦袋給砍下來了。處刑的過程極大震懾了俘虜們,一些性子比較弱的已經捂嘴抽泣起來,身體也顫抖得更厲害了。
“大哥呀,嗚嗚……大哥……嗚嗚嗚嗚……”人群之中突然一陣騷動,從裡面沖出來一個十幾歲的少女,抱著男人無頭的屍體放聲痛哭。
處刑計程車兵用眼神詢問騎在馬上的塞桑,後者輕飄飄地丟下一句話後,便勒馬轉身離開了這裡,隊伍跟隨著他的步伐,緩緩前進。
“一起殺了。”
這只是一段路上的插曲,並沒耽擱多長時間。處理完那兩個不聽話的俘虜後,塞桑帶著手下繼續踏上前往恐怖山的路途。雅木躲在暗處沉默地看完了這場處刑,在這個時代像這樣的場景才是常態。
雅木不是不想去救那兩兄妹,也不是沒有實力去救出他們,他是不能,他不能在這裡就暴露出來,他要神不知鬼不覺地潛入恐怖山上尋找機會,不動則已,一動就是雷霆萬鈞。
要做大事,就必須先學會忍耐。這是麥先伯爵從小就教會他的道理。
雅木確定那支人馬已經走遠之後,才從暗處走出,地上還留著兄妹兩個的屍體,塞桑把他們的屍體留在這裡,究竟是懶得處理?還是想留著震懾宵小?雅木不知道,他打算幫他們收斂屍體,他覺得既然剛才沒有把他們給救下來,現在幫他們處理後事,也算是一點小小的彌補。
就近找了一處坑洞,雅木草草把這對不知名姓的兄妹給埋了,他也不怕後面有人回頭會發現屍體消失,這其實一點都不奇怪,森林裡面多的是吃肉的野獸,這兩具屍體留了一夜後還能看到才算是怪事了。
雅木沿著前路人馬踩踏出的痕跡前進,不緊不慢地吊在後方。一連走了數天,恐怖山的輪廓終於出現在眼前。這是一座地勢較為平緩的山,有一定坡度,恐怖山不高,但是足夠大,山腰上也依稀可見幾處險峻地形,若是在那裡設下關卡,一定是極難攻克的。雅木用一名將軍的眼光不斷審視著這座山。
被押解的人中已經有些哭了出來,自從恐怖山開始抓人,那些被抓上去的根本就沒有一個被主動釋放回來。有一些僥幸逃脫的人回到了自己的家鄉,他們遍體鱗傷地哭訴著自己的遭遇,那一個個饑餓寒冷的夜晚,那看不到頭、永無休止的勞動,有時候緊緊是動作稍微慢了一點,就要飽受拳打腳踢。男人還好一點,工作一整天回去後可以倒頭就睡,那些女性就慘的多了,她們白天不僅承擔著和男人一樣繁重的勞動,夜裡還要被守衛和士兵們很多人因為受不了這些痛苦悄悄選擇自殺,第二天他們的屍體都被守衛命令拋下了山崖。
回響著今後的悲慘生活,俘虜們在士兵的呵斥聲中哭哭啼啼地邁開腳步,繼續向著恐怖山前進……
明傑正在迷幻森林中快速穿行,他似乎對周圍的環境瞭如指掌,任何枝椏或樹根都不能成為他前進的阻礙。很快,他找到了位於迷幻森林中央的傳送陣。進入傳送陣,明傑眨眼就到達了澤堡的內部,他的突然出現,把兩個顧守在陣旁的巫師嚇了一跳。
“紅傑克?你不是去見教皇大人了嗎?怎麼又回來了?”
“上面臨時有事,派我過來協助澤堡防禦米拉教的入侵。”
“哦……那好吧,米克埃拉大人正在指揮作戰,可惡的索菲亞人已經開始攻城了,你可以先去向大人彙報情況。”
“好。”
對於明傑當前的情況,兩個顧守巫師是心知肚明。他們相信多瑪教的精神控制已經根植明傑的腦中,他是絕對擺脫不了的,正因為相信了這一點,所以他們對明傑十分放心。
離開傳送陣,明傑不緊不慢地在澤堡內部走著,城牆外喊殺震天,響徹雲霄,多瑪教徒們都被這場聲色浩大的攻城戰吸引掉了注意力,根本沒人有心思去理他。明傑一邊走著,不時還會停下身子詢問一下身旁行色匆匆的多瑪教徒,看看米克埃拉現在又到哪裡去了。
接近東牆的時候,明傑終於遭到巡邏兵的攔截,不過巡邏兵都認識他,雖然奇怪,但也沒把他當成是敵人,只是要求他說出出現在這裡的原因。
“上面派我過來協助米克埃拉大人防禦米拉教的入侵。”明傑依舊拿出剛才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