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插圖就長這個樣子。”
“就是疙瘩藤。”認真聽課的萊姆斯扭過頭來,看了他一眼。“教授剛說完。你們還是聽一聽吧,她要開始講如何對付這種植物了。”
詹姆和小天狼星這才勉強安靜下來,耐著性子聽斯普勞特教授的長篇大論。很快,她就為他們分發了防護手套和麵罩,並且監督所有同學按照要求戴好。
“戴好面罩,不要因為被疙瘩藤抽到面頰而來找我哭訴。”斯普勞特教授說,“所有人都做好防護準備了嗎——羅齊爾小姐,請不要再和格林格拉斯小姐交頭接耳——帕金森小姐,請你盡快加入一個小組,別在那裡閑逛……很好,那麼現在就開始吧!”
然而,當別的同學動手對付疙瘩藤的時候,詹姆、小天狼星和萊姆斯卻開始剪刀石頭布。
“你輸了!”小天狼星大笑著說,“你先動手,尖頭叉子。”
詹姆清了清嗓子,用一種視死如歸的表情埋下頭,把手伸向了長在土裡的殘根。頓時,這棵死氣沉沉的植物就活了起來,它伸出長長的藤條,開始四處揮來揮去。
“你們倆別只顧著躲!”詹姆拽著一根藤蔓,扭頭對小天狼星和萊姆斯說。“快來幫我打結!”
小天狼星蹦蹦跳跳地靠近這棵暴躁的植物,一把抓住另一根藤蔓。他和詹姆合力打了一個結,接著就非常惡趣味地看那兩根藤條惱怒地掙紮。
“草藥課總是這麼好玩。”小天狼星又拽住兩根藤蔓,將它們狠狠系在一起,。詹姆早就把手臂捅進了樹幹上的洞裡,他轉了轉眼珠,摸索了一陣,接著就把手臂抽了出來。
“看!”他朝小天狼星和萊姆斯伸出了手。
“噢,好惡心。”小天狼星看著那個綠瑩瑩的、撲通跳動的莢果,十分嫌惡地說。萊姆斯馬上遞上了碗,讓詹姆把莢果扔進去。
“大家都快一點!”斯普勞特教授走過他們身邊,大聲說。“波特先生、布萊克先生和盧平先生已經成功弄到一個了!”
“我們應該用尖東西刺破它。”萊姆斯嘩啦啦地翻著課本,語速飛快地念道。
“這個容易。”詹姆一邊說,一邊褪下手套,在書包裡翻找起來。在他找東西的時候,小天狼星又一次給兩根藤蔓打上了結。
“看,我找到了。”詹姆從書包裡拿出一把銀刀,興高采烈地說。“來吧,我們把這個玩意兒給弄破——”
“你們在幹什麼?!”斯普勞特教授的尖叫聲在溫室另一頭響了起來。所有同學都被嚇了一跳,他們紛紛放下手中的活計,扭頭看了過去。
“斯萊特林扣掉二十分!不,四十分!”斯普勞特教授繼續憤怒地咆哮著,“我要通知你們的院長,羅齊爾小姐和帕金森小姐!看看你們都幹了些什麼?”
不過她的話並沒有起什麼作用。被同學們勉強分開的蕾多和帕金森仍然惡狠狠地瞪著對方,就像兩只豎著毛的野貓。蕾多的頭發有點亂,臉上還掛著三道血跡,看上去像是被抓傷了;而帕金森好像更倒黴一些,她的腦袋上滿是綠色的、黏糊糊的疙瘩藤莢果汁,那些不斷蠕動的汁液還順著頭發淌到了臉上。
“教授!”帕金森尖叫著說,“她往我頭上扔莢果——”
“閉嘴,你這個混蛋!”蕾多沖她吼道,“你幹嘛用剪刀戳我?”
“行了,你們兩個!”斯普勞特教授嚴厲地打斷了她們的爭執,“去醫務室看看你臉上的傷口,羅齊爾小姐,現在。”
“我陪她去,教授。”阿格萊婭立刻說。
“那就麻煩你了,格林格拉斯小姐。”斯普勞特教授朝她點了點頭。阿格萊婭立刻拽著蕾多離開,蕾多一邊被她推搡著離開溫室,一邊還回過頭去,狠狠地白了帕金森一眼。
“至於你,帕金森小姐。”斯普勞特教授說,“下課後留下來打掃溫室。”
“什麼?”帕金森又一次尖叫起來,“教授,這不公平——”
“既然主動招惹同學,那就要為自己的錯誤行為付出代價。”斯普勞特教授舉起魔杖,替帕金森清理了頭上的莢果汁。“現在你只能去加入別的小組了。我希望你不要在除了糟糕的課堂表現之外,再交給我一份糟糕的課堂作業。”
說完,斯普勞特教授就走開了。同學們也紛紛把注意力放回到自己的疙瘩藤上,溫室又恢複了一片忙碌的嘈雜。不過,小天狼星卻顯得有點心不在焉。
“我們下課去看看蕾多吧。”萊姆斯善解人意地提出了建議。
“好啊,反正等會兒沒課。”詹姆說,“你覺得呢,大腳板?”
“行。”小天狼星簡短地回答。
草藥課的時間一向都過得很快。不一會兒,下課鈴就打響了。小天狼星把課堂作業交給了斯普勞特教授,緊接著就和兩個好朋友直奔校醫院。也不知道帕金森為什麼和蕾多分到了一組,她們倆簡直一秒鐘都不能呆在一起。
“帕金森和蕾多的關系看上去越來越差了。”小天狼星說,“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萊姆斯把書包往肩膀上拉了拉,笑而不語。
“你記性可真差。”詹姆心直口快,一語道破其中關竅。“你忘了?帕金森給你寫過情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