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容萬寶樓內舉著酒杯自飲自樂,臉上一臉不悅,但心裡卻暗暗竊喜,曹玫心,管你是郡主也好,公主也罷,容容讓你一生無子,你看看,最後這濟北王是選一個不會生育的郡主,還是來娶家財萬貫的容容呢!
容容並不缺大量的追求者,但她也不明白卻一直對濟北王棄她娶一個城陽王府的丫環的事耿耿於懷,害的她有很多天都沒有笑容,連她身邊的丫環都替她不值,說她這些天蒼老了很多,她還是一個不到二十的年輕女子,蒼老這個詞用在她的身上,讓她特別的不爽亦不服,這蒼老之事,她一筆帳,就存到了這濟北王府的身上。
濟北王府本來的大門開的不大,一個不被得寵的王爺能住一個普通的宅子就很好,這皇帝特意賞了他,長安大街讓的豪華宅子,那宅子裡的一應僕從皇帝都替他們安排好,連府內修剪花草的僕從也是特意從外地請來安排著,皇後都是貼心的從齊國找來原先就伺候過曹玫心的人,這個舉動,對曹玫心是暖心異常,對曹夫人來說,就是皇後對她的尊重,從曹府裡調人這樣的事情,都只要皇後跟曹原極說一聲,從來沒有對她這個曹夫人提起過,讓她心裡不爽的同時,缺席了這曹玫心的婚禮。
濟北王府內,司禮,眾人都一應存在。
這大臣們也都是兩邊的婚禮都到了,就是人不到,禮也都到了,更多的是一家人分兩戶分別去喝喜酒,兩邊都不落下。
大家都知道這春兒,淳于,曹玫心,都是皇後的心腹,大家都不願在參加喜宴的這件事情上讓人落下話柄,更加不願意留人口舌。
薄府的少夫人,歐陽蝶雖不是出身名門,但薄少爺在世時對她一往情深,當時以死相逼,把這位少夫人娶過了府,但薄少爺卻不幸染病而兩個月,這她的女兒才三個月大,她在薄府不受待見,特別是薄夫人對她的刁難,讓她生不如死,如果沒有女兒,她一定會跟著薄少爺而去。
今年婚禮,兩邊都有下請帖到這薄府,但薄國舅也就是她的公公,因兒子新喪,陪著她的婆婆薄夫人往家鄉休養,並不在京中,她接了這貼子,把孩子留在府裡的奶孃,思量再三,往鄧府送了重禮,再往這濟北王府而來。
因她本就出身平常百姓家,兩年前出嫁時,也沒有什麼陪嫁,丈夫死後,公婆也停了她的月例銀,為了維持應有的體面,公婆離家時倒是吩咐了府內的家丁丫環,有些該維持的還是要維持,比如說她出門的一那輛豪華馬車。
今天她穿在身上的錦衣,還是她出嫁前,薄少爺讓萬衣鋪替她做的,只是穿過幾次,材質和衣料都是上陣,只是這初秋天氣,穿著顯的有些厚實。
她從馬車上下來,就見身後也停下來一輛馬車,那馬車一看就是城陽王府的馬車。她由著丫環扶著,上前向城陽王,城陽王妃行了禮,因都是皇親國戚的,雖彼此不熟,但表面上的客套還是需要維持。
“歐陽氏向王爺,王妃問安。”歐陽氏向了端正禮,她身後的丫環更是騷首弄姿,想引起城陽王爺對她興趣,但此時的王爺全副心思全在王妃身上,今天又是來參加喜宴,還是證婚人,他們也是秋錦榮裝出席,這樣的場面,他們也只是點頭示意,並沒有過多的交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