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個宮女出列道,“奴婢回話,歲羽殿的人也是支支吾吾,統一答案就是沒有見到春兒,這奴婢還被玉采女大罵了一頓,又被她打了一頓才出來,她的樣子倒是十分冤枉,並不承認春兒姑姑的失蹤與她有關,倒是奴婢這頓打是白捱了,怎麼,奴婢也是皇後的人,她這樣的對奴婢動手,怕是她心中有鬼才這樣做,好讓奴婢們不再去找她,以免她心虛承認了什麼。”
她宮女的宮裙還未能及時更換,這采女打了宮女,說到底是沒有什麼問題,但這皇後到宮裡後也沒有真正的打過宮女,打的話,也不會打的這樣重,這玉采女的下女倒是挺快的。到目前為止,她也沒有別的方向可查,就把線索集中到了這玉采女的身上,又讓其他的宮女太監去各處檢視各宮的進出記錄,還有各宮的日常用度領取,還有去打聽最近春兒有沒有與人發生矛盾還有就是有沒有得罪過什麼人。
她看了看這宮女道,“你下去,讓淳于去要些傷藥,這幾天就不用再報到了,好好的休息一下,皇後那兒,我會替你請假的,宮銀不會扣你。”
她看到她臉上一聽到讓她休息,她就有些不悅,又聽到不用扣宮銀,臉上又神采飛揚起來,臉上又有些開心起來,反倒有些因禍得福了。
她面前的其他宮女,太監都低著頭,各自又回完了他們要回的話,天色也不早了,她就放了他們去,他們臨走的時候,她還望不了吩咐道,“明天繼續打聽,有什麼異常,有什麼線索,都不準放過,一定要速速來報。”
淳于與離開的太監宮女們擦肩膀而過,她聞取了其中一個宮女身上帶著一種香味,這種香味,她在那兒聞到過,但又一時想不起來。
那宮女已經離她很遠,但她還是站在那兒,良久,搖了搖頭,隨手關起了這曹玫心屋中的房門,她一陣涼意從她的脖間流過,徑直走到曹玫心的身邊,道,“有件事,本來我是答應了人,不能告訴別人,事關她的性命和她全家的性命,但這件事可能會與春兒有關,又關乎著春兒的命,我也只能如實相告,請小姐好好查實,如果與她無關,切莫傷了她。”
她不知道這曹玫心是怎麼樣的想法,但事先說出這樣一番話來,至少她心裡好受些,也不至於算是不守信諾的人。
她把洛夫人到她房中,瞧病,懷了孩子,她房中又丟失了一顆極貴的人參的事,當時春兒也簾外,那宮女的模樣她沒仔細看,但問了這椒房殿內的守衛,認出來,是玉采女宮裡的婢女小滿,但當時她為什麼說是太後宮裡請人,她就不太清楚了。
聽到這樣的事,曹玫心也是十分鎮定,這是皇家的家醜,這洛家又是皇帝極為信任的養馬世家,這萬一有個什麼戰事,都要用上那些戰馬,皇帝一定會權衡其中的厲害,不會輕易處理了洛夫人。這件事,她也不敢獨自做主,但只好,讓人到這玉采女和洛夫人宮裡散搖一些對她來說有利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