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歡殿內
韻夫人把宮內的東西只要是能打碎的都往地上扔,曹夫人進來,打發了所有宮女出去。道,“你那你自己宮裡的東西出氣,沒了,還要再添,那她卻是沒有任何辦法。我勸你還是心平氣和,也沒什麼好生氣的,這呂氏晉了夫人,是給了劉章面子,這劉興居與劉章已經如你所願鬧翻了,但卻被皇後幾句話就破壞了你的全盤計劃,還罰一年雜事,這一年後又不知道他們是不是如你所願,這件事就算了,不過你,放心,我已經把曹府的家奴放到了劉章府裡,這劉興居和劉章不管現在有沒有鬧翻,不出一年,肯定會鬧翻,你就等著看好戲吧!”
語畢,韻夫人又來了精神,大笑道,“你還留了後手,怎麼不提前通知我。”
城陽王府
一位僕人打扮的人拿著掃帚正在打掃著,邊掃邊時不時抬頭看站在他身邊不遠處的一位丫環,她長的十分清秀大氣,看起來一點也不像是普通人家出身的女兒。
他從十天前到了這兒城陽王府,這位丫環就在這兒開始監督他。
他抬頭不耐煩的嚷道,把掃帚扔到了她的面前,掃到了她的裙邊,“哎!我說,你在幹什麼,你還真當我是犯人了,我怎麼說也是王爺,你一個丫環天天在這兒看著我,讓我不自在。本王命令你,可以走了。”
語畢,他抬腳離開,卻被一個瘦弱的身體擋在了他的面前,他氣不打一出來,把她重重一推,順勢,她被推到了旁邊花壇邊上,花壇上的木花盆直接就碰到了她的手臂上,手臂處留下了一塊烏青,頓時即現。
她眉頭一皺,痛了一片,但仍堅持著,又再一次的站起來,攔著他道,“濟北王是濟北王,你既然知道你是一個王爺,就不要為難了我一個奴婢,我只是奉了城陽王的命令來看著你,讓你幹活,不能讓你偷懶,你除了王爺,還是一個男人,請你自重,不要為難了奴婢。”
看著她不屈服的表情,濟北王又再次試圖離開,並不想理她,但又被她突然冒出來的眼淚嚇了一大跳,嚷道,“你哭你的,與我何幹,今天可是街上放河燈的時間,本王與人約好了,必須去,你不要跟著本王,去替本王向城陽王請個假,皇後罰本王時,可沒說不許本王請假的。”
見她仍在原地,如石像一動不動,他軟磨硬泡,仍是不見效。
他的臉上綻放了迷死人不償命的笑,道,“叫什麼名字的那個丫環,你看那,看那。”
一陣香氣飄散在空氣中,丫環已經頭一暈,眼一翻白,迅速倒地,被這濟北王一接,放倒在了花園的假山處,對著她的臉,緊閉著的雙眼,道,“本王採花無數,從沒有被一個女人纏住的。本王可是約了佳人,本王去去就來。你就在這兒乖乖的等著本王回來。”
語畢,他仔細看了看她的臉,一張極為美的臉,精緻的臉龐,散著大氣,長長的睫毛,薄唇,瓜子臉,極為美。不由的搖了搖頭,自語道,“真是的,一個與本王做對的臭丫頭,長的最好看,本王以後也不讓你嫁出去。”
河燈會是這長安一年一度,才子佳人相會的時節。
是由長安商會組織的。
長安商會會在長安最為熱門的繁華區放上成千上萬的河燈,讓才子佳人們自由選擇各式河燈,並在河燈上附上詩句,河燈飄散到下流才子處,得到了提示,如果答對的就可以與佳人相會,佳人們會在上流的船中與才子位一一相約。
這些詩句原先都是設定好的,結對成功的都是一對一。
今年的佳人中有一位,才色俱佳,經商還有一套,她就是長安商會會長,容老爺家的獨女,長相豔絕,詩出色,打的算盤也是一個叫絕,最主要是舞技還是長安一絕。
她坐在船舫中,等待著他爹替他安排的人,那個人就是這濟北王。
他爹昨天在容府就對這燈會一事,對她道,“容兒,這濟北王是當今皇上的親侄子,齊王的親弟弟,長相英俊,武功出眾,詩才雖是屁都不通,但他對爹有用。他也是這些皇子王爺中唯一一個沒有娶正妻的人。最主要他慕女兒芳名已久,如果你能成為她的王妃,那爹的生意不是能夠遍佈全長安,仍至做到齊國都不成問題。”
容容道,“你就這樣肯定,他一定會來。”
“爹,已經買通了濟北王府的下人,讓他把這燈會的訊息送給濟北王,他一定會來。爹對這個有著把握。”
容容彈著琴,見簾子外面有身影走動,知道是這濟北王和他爹到了,忙與身邊的閨蜜聊起來,深情款款,“姐姐,你就別勸了,妹妹這輩子非濟北王不嫁,濟北王雖是皇族,與我們沒有聯系,可妹妹此心已經屬於他了。”
“妹妹,可楊公子是名門之後,家財萬貫,家族中都是做官的,非富即貴。”
“姐姐,你不要再勸了,不然,我就死給你看。”
說著就佯裝要死,被另一個女人一把拉住,緊緊拉住。
容老爺進來勸道,“你看看,你看看,女兒,這就是濟北王。”
那容容抬眸百生嬌,羞澀的看了看這劉興居,一付受寵若驚,驚訝萬分的模樣,不敢相信的看著這劉興居,“爹,真的,真的,他就是王爺,怎麼王爺看的這樣好看,你被騙我,你被騙我。”
那怯怯帶著嬌羞,弱弱帶著媚豔,讓劉興居怦然心動。
濟北王早就見過這容容,定神道,“容小姐,本王有幸,成為小姐的心上人,本王也心屬小姐。”
這樣的開場白有些唐突,但對於他直爽的性子來說卻是恰當好處。
除了他們倆人,另外的兩人知趣的退到外面。
濟北王與容容站在船舫的船頭上,聊著有一搭沒一搭的,突然風起雨來,容容從丫環的手中接過一把雨傘來,把傘撐到了濟北王的頭上,道,“王爺,這雨中的情景甚美,容容想做詩一首。”
正說著,這濟北王突然就用輕功離開了船,到了岸邊只聽到這船上的容容在身後大喊聲,“王爺,王爺,您這是要去做什麼。”
“本王有急事,離開一下。”
這船離城陽王府有十來裡路,他硬是一口氣跑到。
他冒雨到了這假山後,看見被雨淋,冷的縮成一團的丫環,心下緊成一團,打了自己兩個嘴巴子,道,“對不起,對不起,是我不好。是我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