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鄧風風塵僕僕的到了棲梧宮裡,向竇氏請安,邊行禮邊笑道,“娘娘妙計定天下,這韻夫人一聽娘娘的信,思量再三,今天還是帶著呂氏的一千兵馬離開了,看樣子,去奔長安去了。”
“鄧風,你起來,你倒說說,這竇娘娘信裡都說了些什麼?”薄氏好奇問道。
“回娘娘,竇娘娘說,這代王已經由周勃陳平推舉為下一任天子,定都長安,這皇後人選未定,長安剛平,需要兵衛,娘娘準備和薄娘娘您一起去長安,只聽到這兒,她就讓屬下不用再讀,她回了帳中,第二天就開拔全營離開。屬下還未讀有關慎夫人的那一段能。”
“那妹妹,我們也去吧,去晚了,那皇後的位置可就是她的了。到時她成了皇後,我們的好日子也就到頭了。”
薄氏有些擔憂起來,這一從王後的位置上下來,她就憂心起來。
“姐姐,放心,這皇後的位置不會落到她的手裡的。”
又過了幾天,這竇氏正在與薄後商量這世子的生日的事情,春兒進了來,急急忙忙的,在竇氏的耳邊說了些什麼,這竇氏不想薄後對她有什麼想法,在這個時候,她希望能夠彼此信任,道,“哈府在齊國和代國的所有密探在一夜之間,全部消失。”
她心下不安起來,面上露了出來,這代國和齊國兩國的密探個個身懷絕技,武功了得,能讓他們一夜間消失,除非有哈府令牌,而這令牌,除了她這兒有,只有韻夫人那兒有一塊,當初她嫁到代國時做為陪嫁,當時的韻夫人應該不知道它的作用,現在看樣子是知道了。
這些密探們只聽令,不管令主是誰。
她得了這些探子,必有所異動,這她去到長安,是想絕她這個後患嗎?
“靈韻,一定是她,她有一塊令牌,跟妹妹你的一塊令牌一樣的。一定是她幹的。”薄後見竇氏還在猶豫,著急的遞上來這個訊息,不禁讓這竇氏心下大大的吃了一驚,這她知道這哈府的令牌,還能猜出是靈韻幹的事情,她點了點頭道,“是她無疑。”
鄧風春兒隨著竇氏回了繁花臺,在正廳書房裡,春兒首先遞上了她的懷疑,“娘娘,這韻夫人已到長安的訊息,我們已經知道了,這代王的信都送來了,應該不會有假。就算有人拿著她的令牌號令代齊兩國的哈府所有密探離開代齊兩國,這怎麼我們一點動靜都不知道呢?!”
“末將問過守城門的衛兵,他們都是末將的親信兵,可他們都沒有看到可疑的人離開,這哈府的人當中,有一部分也早被末將和代王知曉,並且已經畫下了畫像,可他們是怎麼悄無聲息的離開,就算他們的本事再高,總不能連一點珠絲馬跡都不會不留下吧!”
鄧風也送上了自己的懷疑。
“韻夫人,她現在每分每秒都在想著如何搶皇後的位置,怎麼會有時間來想著代宮的事情,哈府的人雖是人才濟濟,也不至於能上天遁地,秘道,他們一定是透過秘道離開的。鄧風,昨夜,宮門關閉時,春兒說見到有一隊人往在呤殿走,穿的都是前朝的宮女服飾和太監服飾。當時,以為她是說胡說,又是多年的傳說,她昨天又與你喝了些酒,你快去龍呤殿的密道看一下。悄悄去,不能讓除我們三個人以外的人知道。”
竇氏突然想起,代王離宮時,對她的吩咐,告訴她密道的秘密,她想起來,除了她和代王,還有一個人知道密道,這代宮的規矩。只有最尊貴的代王和王後才知道這秘道的秘密。
她現在唯一想不通的就是這薄後看上去表面淳厚善良,待她不錯,背後又偷偷用了韻夫人的令牌讓她哈府的所有人馬離開。
鄧風回來的訊息帶來確實如她所想,就是那樣一回事,這秘道,果然有人行走的痕跡,並且在秘道中發現了一隻被打碎的玉鐲的碎片,秘道還直接通到了城外的一條路。
竇氏要求春兒和鄧風對這件事守口如瓶,絕不外洩。
翌晨,代王的書信一到,由薄後的大宮女親自送來,她對竇氏恭謹行禮,謙卑道,“娘娘,這是薄夫人讓奴婢送來的代王的家書,薄娘娘讓奴婢跟娘娘說,代王派來的人已經等候在了代宮內,讓娘娘和宮裡的眾位夫人,美人們好好準備準備,三天後啟程去長安。”
竇氏微微一笑道,“好,你在本宮這兒當差的時候,就特別喜歡本宮頭上的一支珍珠釵,這下送了你。”
那宮女接過這釵千恩萬謝,這樣名貴的東西到了她的手上,她倒並不是真討,倒是過分的喜歡與不太相信真的就送了她。
竇氏有意淡淡問道,“薄娘娘那兒準備的怎麼樣了?!”
“回娘娘,奴婢家娘娘早就開始準備了,代王家書沒到之前,她就已經準備好了所有要帶去的東西,除了她孃家的陪嫁,一應首飾外,所有值點錢的,她都要求帶著,連她平日裡要用的枕頭都要求帶著。”
“好,本宮知道了。你退下吧,回去告訴你家娘娘,三天後本宮會準時出發。”
那大宮女一走,春兒有些心疼那釵,不悅的道,“娘娘,這釵是代王送您的,您把這樣貴重的釵送了這一個宮女,真不值。”
竇氏沉吟半晌道,“釵是死物,再值錢也是生不帶來,死不帶去,而她說出來的訊息卻比命值錢。”
語畢,竇氏嘆道,“這後宮中人心最是難測,希望不是本宮所想的那樣。不然,本宮真是的因為本宮的善良限制了本宮的想象力。”
第一天,第二天,宮中所有人仍是歡欣鼓舞的再整理,第三天的入夜,唯竇氏不能安枕,她輾轉反側,起榻吩咐身邊的春兒道,“春兒,你替本宮去取一杯醒神茶來?”
“醒神茶,娘娘,我們明天就要出發了,您不休息好,怎麼辦?”
“這最近身上月事也有兩個月沒來了,怕是有了身子,要不是你提醒,讓鄧太醫替薄夫人瞧病時一併瞧了,不然也不知道。這一懷上,就覺的困,整個人都懶洋洋的,什麼都不想幹,晚上又睡不好,明天,馬車上再好好睡會兒,你記得替本宮熬點助入眠的東西,要安胎的。”
窗外一個影子秀長,透到這內室內,讓屋內的兩人看的清楚,主僕兩人分明說著這些話讓她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