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你別想多了,我家裡只有母親和一個老管家。”季子蘇扶額,她這腦子裡整天都在想什麼?
“那就好,那那天你來接我去你家,再替我接風洗塵嗎?”紀如月期待的問,她可是一個路痴,季子蘇不會給一個地址讓她自己去找吧?
想到自己不習慣那等盛大熱鬧的場面,季子蘇還是決定不去顧府觀禮,顧大人是知道他的性子的,應當不會生氣記恨。他便道:“是,明日我會來接你,帶你去我家。”
“噢耶!”再沒有比無後顧之憂更好的事,紀如月高興的手舞足蹈、蹦蹦跳跳,可能在一旁兩個古人的眼裡她就成了有點‘抽風’了,但她不care。
等她抽完,她才看到季子蘇還在牢門外等她,她對他道:“子蘇,我沒有其他事了,你可以去忙了。”
紀大姐此舉在其他人眼裡就有點用完人就趕的味道,可季子蘇這麼佛的人,自然不會在意了。
聞言他微微一笑道:“那我明日再來找你,今天你略微堅持一下。”說這話時,他的手掌還按在紀如月腦袋上揉她的頭發。
紀如月抬目看他,內心os:哎呀媽呀,這個男配簡直是極品啊!為啥攻略的就不是他了?否則她立馬推倒……
這邊兩人絮叨了半天,季子蘇終於收手,“我走了”,便要轉身離去。
牢房裡卻傳來一個擲地有聲的聲音:“等一下。”
季子蘇轉頭,正準備問紀如月還有何事時,紀如月卻沖他無辜的搖搖頭,季子蘇才發現喊他的人是一直坐在牆角、低著頭沒說話的劉瑜。
“我有話要和你單獨說。”他指著季子蘇這樣道,他的語氣很強硬,甚至帶著點……上位者的氣勢。
季子蘇和紀如月都愣了愣。
“一定要單獨說嗎?”季子蘇問,他看出了紀如月也想聽。
“是的。”
“那我們出去說吧。”季子蘇一面這樣道,一面招來開門的獄卒。
紀如月不知道劉瑜要找季子蘇談什麼,她直覺應該是了不得的大事。要不她服個軟,等劉瑜回來,她問問他?她隨後又搖搖頭,還是不要,這樣太沒志氣了,他前日還放狠話說要殺他呢?
可他還是個半大的孩子呀,一時急了說話沒有分寸,她這個大姐姐也是可以理解的,不能那麼小氣,和一個孩子計較啊。
就這樣,紀如月盤腿坐在牢房中糾結了一個下午要不要原諒劉瑜,然而劉瑜再也沒有回來了。
那邊,走出牢房,停在正對牢門大樹下的兩人交談了起來。
“我是劉瑜。”
聽完他這話的季子蘇卻沒有任何反應,劉瑜只好又加了一句:“當今皇上是我的親哥哥。”
季子蘇這才變了臉色,不可置信的看著身前乞丐打扮的人問:“你真是翌王嗎?”他一直聽紀如月喊他小魚兒,他還以為他叫劉魚,而且他在紀如月面前的乖巧模樣,也不像是那個混世小魔王。
劉瑜知道他憑空的三言兩語自然很難讓人信服,他從貼近胸口的上衣內側口袋裡掏出一樣東西—一個紋著栩栩如生的龍的血玉佩。
這個物事全天下只有兩件,一個在當今皇上腰上,另一個就是為他的嫡親弟弟翌王劉瑜所擁有。
季子蘇就是再傻,也能看出他手中拿著的是真東西,那欲滴的血色普天難仿,他忙跪下給劉瑜行了一禮,說著官話:“下官眼拙,未能識出王爺真身,拘了王爺這麼久,是下官愚鈍,還望王爺恕罪。”
劉瑜也不是不諳世事的小孩,他架勢擺得很足:“你起來吧,你也是公事公辦,我不會因此懷恨在心的。”
季子蘇站起身,拱手作揖:“謝王爺海涵。”
“嗯。那我現在可以回宮了?”劉瑜理所當然道。
季子蘇卻為難道:“這……王爺還是再等等。”
“等什麼?”
“顧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