擊讓武林中所有的俠士都紛紛有些發憷,楞了一會兒才又開始了新一輪的進攻。
天機閣也不打算就這樣繼續潛伏下去,在此次的戰役之中已經表明了立場站在了魔教一派。
董瑜看我面色難堪,心下不忍,安慰的說道,“左宸說的對,你現在保護好自己,無疑對景教主來說是最好的幫助。”
景笙此刻的眼裡的殺戮和殺機已經被點燃,他手中的劍,讓人聞風喪膽,比寒風還要悽厲狠絕,原先圍繞在湖邊慢悠悠的白鵝此刻也都紛紛向岸邊遊著逃離著。
我曾經聽聞過西門吹雪,聽聞過劍聖有多厲害,也曾在皇宮之中見過武功絕頂的江湖俠士,也曾見過秦子玉精彩絕倫天下無二的劍術,但一起,都比不過此刻的景笙,他的英姿此刻深深的映在了外面所有人的腦海之中,相信今晚所幸存下來的人絕對都不會忘記。
他那般瀟灑幹脆,流暢自然,哪怕腳下已經是血流成河,他也依舊泰然自若,從未失手,出手猖獗霸氣,一招便使對方試了動手進攻的能力。
左宸自豪的挑了挑眉毛,“就是,別的不敢說,但以教主的武功,對付這點人還是綽綽有餘的,師妹,你就等著看好戲就好了。”
左宸的話音未落,就有幾個參戰的人突然劍鋒一轉,朝我的方向砍來,“大家快來殺了這顏狗,他是魔頭手下的奸細,我們都被他給騙了。”
周圍的人看根本傷不了景笙的分毫,於是將所有的怒氣都發洩到了我的身上,董瑜和左宸見狀不妙,立馬護著我殺了出去,溫熱的血液染紅了我白色的衣袍,我護著肚子四處逃竄著,耳邊傳來悽厲的叫喊聲,刀劍刺入血肉之中的聲音,那些人瀕臨死之前的聲音如厲鬼的嘶喊一樣,尖銳的如銀針一般,刺的我的頭皮發麻。
我胃裡翻江倒海,在也忍不住,扶著樹幹幹嘔起來,腳下甚至還有著屍體的殘肢斷臂,橫七豎八的躺在了地上。
董瑜和左宸被纏的無法跟過來護我,我掏出銀針撿起地上的劍來防身,源源不斷的人越來越多往我的方向湧了過來,比起京城之中的那場戰役還要兇殘上幾分,
暗器毒藥刀劍紛紛像我的左右刺來,剛開始我還能抵擋上一二,
來人,將這個妖女抓起來
可是一輪又一輪的黑潮替換著,我的體力早已經滲透不支,額頭冒出了蹭蹭冷汗,小腹傳來鑽心的痛感,像是針紮一樣,眼前越來越黑,搖搖晃晃的。
突然有人趁我不備,像我偷襲過來,我拿出劍一擋,但另一個人直接鑽了空子,用狠辣的招數從我的頸部砍來,我強咬著牙向後退了一步。
那把劍從我的發絲上挑起,我束發的玉冠帶著一縷被割斷的發絲被打落在了地上,月色下,我轉了一個身,一頭烏黑亮麗的情絲披在我的身後,支撐著劍半跪在了地上,白衣早已經被鮮血染的猩紅一片。
周圍的人都楞了一下,我可以清晰的聽見他們吞嚥口水的聲音,一個長相猥瑣,綠豆眼的眼神下流的說道,
“媽的,怪不得感覺這個顏景離看起來像個娘們兒一樣嫩呢,原來,真他孃的是一個女人。”
另一個男子皺了皺眉頭,“那又怎麼樣,她不管是男是女,都是魔教派來的奸細,不如殺了一了百了算了。”
那個長相猥瑣的男子用劍柄拍了一下他餓後腦勺,“你一個童子雞知道什麼,那懂得這種極品女人的滋味。”他目光一轉,指著我淩厲的說道,“來人,將這個妖女抓起來。”
幾百個人的圍攻,總是我長了三頭六臂,也逃不過,況且現在我小腹傳來的劇痛更讓我無暇顧忌這些。
一支如長空破風一般的利箭朝我的小腹射來,我的手臂痠痛不堪,已經抬不起一絲一毫的力氣了,只能瞪大了眼睛朝我的方向射過來。
景笙轉眼就看到我這邊的情形,頓時有些慌亂,朝著漆黑的夜空騰空一躍,向著我的方向急忙趕來,偌大的湖面瞬間像是被定格了一般,我耳邊什麼也都聽不見,身子呆滯僵硬,凝望著景笙飛奔而來的身影。
哪隻利箭朝我的方向越來越近,饒是景笙在快,此時怕是有心無力。
這一刻,我瞬間感受到了死神的到來,整個人籠罩在一片灰暗之中,像是被什麼東西束縛住了雙手雙腳,一下子也動彈不得。
突然我落入一個帶有墨香的懷抱之中,一閃而過,那隻利箭直沖沖的射到了背後的假樹幹之中,入木三分,出手的人狠辣到了極點。
我面色呆滯,久久都沒有反應過來,也不知道是誰救了我,轉過頭是喬洛那張蒼白ide面孔,他的唇一張一合的,帶著劫後餘生的喜悅眼底還有未曾散去的驚恐和後怕,一遍一遍的緊緊抱住了我。
我五官像是被封閉住了一般,根本不知道他在說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