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法的情,我會記著的。”人家客套的話,只是若是真的當真了,可就真的是腦子有問題了。
我中規中矩的笑了笑,靜靜的望了望天空。
左護法還有事情,沒聊幾句,就先離開了。
我和芝蘭又在園子裡亂轉了一會兒,直到日頭實在曬得太毒才回了屋子,今天的溫度很高,屋子裡的炭火丫鬟們也就沒有燒,微微散發的清涼之意,桌上擺放著我平時愛吃解饞的零嘴兒,還晾了一杯溫茶。
今天似乎和往日裡有些不一樣,我隨手端起一個八角瓷畫碟,往嘴裡丟了一顆甜甜的蜜餞,慢悠悠的朝著裡屋走去,果然,景笙早已經回來。
他面色溫和,靜靜的看著一本書,我懶洋洋的斜靠在了門口笑嘻嘻的打量著,忍不住開口,“今天怎麼這麼早就捨得回來了。”
他放下手中的書卷,抬眸一笑,朝我伸出了手,“家裡有著吃醋愛鬧的嬌妻,即使景某出門在外,”他指了指心髒的方向,“這裡,也放心不下。”
“貧嘴!”我笑眯眯的走了過去,拿起一個蜜餞喂到了他的嘴裡。
最近,不知怎麼的,我瘋狂的迷戀上了甜食,幾乎有關甜的,都不會放過。
景笙一向不愛吃甜,如今又吃了這麼一個甜的發膩的蜜餞,不由自主的皺了皺眉,“老人家常說酸兒辣女,你倒好,只愛吃甜。”
我佯裝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哎,要是這麼細細算來,還是景公子的基因太過與眾不同。”
他嘴角勾起了一抹好看的弧度,“哦?是嗎,既然如此,這麼好的基因可不能浪費了,以後,定是要在多生幾個。”
我冷冷的推開他那隻在我身上肆無忌憚的手,
“那孩子他爹可知道一句話嗎?”
他笑著問道,“什麼。”
“沒有耕壞了的田,只有累死的牛。”我挑了挑眉,嘴角不自覺的咧開了一抹笑。
景笙立馬反應了過來,使壞的捏了捏我的屁股,若有所思的說道,“難怪最近身體有些不行了,原來是被景夫人給榨幹了,這下,可真的是受教了。”
我被他這一本正經的樣子給弄了一個大紅臉,躺在榻子上枕著他的腿將書扣在了臉上不去看他。
他笑著將我臉上的那本書給拿了過去,捏了捏我的鼻尖“這會害羞了,剛剛在外面那會鬧騰勁去哪裡了。”
想起外面的事情我就生氣,還不是因為他。
當下我就翻了個身,不在去看他,酸溜溜的說道,“怎麼,景公子心疼了,特意前來替美人打抱不平來處罰我們娘倆了?”
你和她的事情,我一個外人,又怎麼知道
景笙知道我說的是氣話,但還是不自覺的皺了皺眉頭,語氣也變得淩厲了幾分,“胡說些什麼。”
自從懷孕之後,我所有的情緒似乎都像是被放大了一半,我知道這件事情不關景笙,但還是心裡有些不舒服,他的話傳到我的耳朵裡也變了味道,我頓時眼裡如掉了線的珠子一般,啪啪啪的往下掉著,也不知道為什麼,心裡難過委屈的要命。
景笙一頭霧水,也不知道我為什麼會突然發作,動作生澀的幫我擦拭著眼淚,聲音也放軟了語氣,“怎麼了,怎麼突然好端端的哭了,是於伶她們讓你受委屈了?”
他不說還好,一說,我哭的更加厲害了,整個人開始沒有形象的咧開了嘴嚎啕大哭。
他抱住我不知該怎麼哄,只能一下又一下的幫我擦拭著眼淚,無奈的開口,“我只是生氣你拿自己和她們相提並論,再說,有了你,我怎麼還敢再去拈花惹草,還有,今天讓你不高興的那些女人左護法好好招呼過了,這下,別生氣了吧。”
我止住了眼淚,打了一個哭嗝,雙眼紅通通的望著他,“那你的伶妹妹呢,算什麼。”
他哧笑了一聲,好像終於找到了原因,輕輕吻去我眼角的淚痕,“我和她認識那麼多年,要真的對她有意思,說句難聽的,早就將她弄到了手,又何必費盡周折和你糾纏不清。”
我冷哼了一聲,癟著嘴嘟嘟囔囔,“哼,你和她的事情,我一個外人,又怎麼知道。”
景笙沉默了片刻,手指溫柔的穿插過我的發絲,盯著我的臉龐笑了笑,“我也可真的是栽到你的身上了,連你爭風吃醋的樣子,也都覺得可愛。”
“我八歲的時候入了魔教,從一個無名小卒慢慢的開始向上爬,熬了六年,才從茫茫無盡的人海裡熬出來頭,在十四歲的時候認識了於伶,她那時是上任魔教教主的女兒,在教中的身份可以誰說不言而喻,當時的我,只能靠著著自己一腔的熱血和不甘平庸的心拼了命的向上爬,她看出了我的野心,並未拆穿,主動找上門來,說願意和我做一筆交易,於是,我和她裡應外合,便謀奪下了教主之位。”
我身子一僵,雖然對於伶的狠辣早有耳聞,可卻始終沒有從景笙嘴裡說出來的震撼,好奇的問道,“那她求的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