稠的東西,我伸手去摸了摸。
一縷月光透過簾帳照射的進來,那隻如凝脂一般的手,沾滿鮮紅的血液,直直的反射到了我和景笙的眼睛裡。
當景笙看清了那團鮮血,二話沒說,立馬將我包在了被子裡抱著我飛奔出了屋子朝左宸的院子裡走去。
人在脆弱的時候格外敏感,尤其是女人,我靜靜的靠在景笙的胸膛內,聽著他心髒有力的跳動,給予給我的是溫暖和安全。
抬眼接著月光便可以看見他為我擔憂慌張的情形,我蒼白的唇角溢位了一抹笑,抬起手想撫平他皺著的眉頭。
他發現我的動靜,臉上全是緊張,“哪裡疼,快到左宸哪兒了,在堅持一會,一會就好了。”
我想告訴他我沒事,卻發現自己喉嚨裡根本發不出一丁點兒聲音,身上冷汗真冒著,肚子越來越痛,面容也隨之有些扭曲。
快到了
景笙抱著我跌跌撞撞的往前跑,我眼裡的他越來越模糊,我聽到他的聲音帶著一份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輕顫,“快到了。”
我再也支撐不住,在他衣襟上緊抓出褶皺的那隻手沉沉的垂落了下去,眼前一片漆黑。
接著我聽到了無數聲音,景笙的叫喊聲,芝蘭的哭聲,左宸勸慰他們的聲音,最後,都變成了喜極而泣的聲音。
我睡了無比漫長的一覺,像是跨越了整個年代這麼久,在當我睜開眼睛時,屋子裡的花瓶上插上了我最愛的海棠花,隔了老遠,也可以問到它所散發出來的香氣,景笙看見我睜開眼睛,將我的手放到他的唇上,“睡了這麼久,餓不餓。”
我想起昨天晚上的驚慌,動了動有些幹澀的嘴唇,“昨天晚上,是月信來了嗎?”
他面色有些詫異,反問我說,“你不知道嗎?”
我雲裡霧裡根本不知道他在說什麼,“啊?”
他嗤笑一聲,從眼裡情不自禁的流露出喜悅,“你懷孕了,已經有兩個月了。”
我整個人都楞住了,半天都沒有反應回過神,兩個月了,正是我和景笙在景莊的那幾日。
我呆滯的朝自己的肚子摸了摸,它好像沒有什麼變化,依舊精緻而平坦,我無法想象,這裡面,孕育了一個小生命。
怪不得前幾日那麼嗜睡和能吃。
我腦海中全是疑問,卻又不知如何開口問道,整個人完全沉浸在了這份突如其來的驚喜裡面。
景笙綿長的呼吸輕輕灑在我的臉頰,我有些不可置信,聲音帶著一份顫抖,“那他現在還在嗎。”
他伸出摸了摸我的小腹,有些懊悔,“孩子還在,昨天晚上是我太沖動了,差點傷了你和孩子。”
我整個人有些激動,自從出了被灌下藏紅花之後,我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會有這麼一天,想起前幾日和景笙那幾場瘋狂的纏綿,不及額頭上冒出了一層冷汗。
他的語氣心疼中帶著些無奈,臉上的欣喜怎麼也掩蓋不住,緊緊的抱住了我,“以後都是當爹當孃的人了,做事情可不能在向以前那樣隨心所欲了。”
我嬌嗔了他一眼,“是你,不是我。”
“好好好,都是我的錯。”他雙手護住了我的腰,生怕再哪裡磕到了我。
我不滿的嗔了他一眼,眼神中抑制不出的喜悅,傻傻的凝笑著,我第一次開始期盼起了這個孩子,比任何人都無比期待迎接他的到來,景笙親自抱著我,給後面墊了一床棉被,讓我靠在上面,“現在是有了身子的人了,以後萬事都要注意,小心仔細,有什麼不舒服的就要說出來,知道的了嗎。”
我心裡經不住湧起一陣暖意和欣喜,“好了,知道了,你怎麼也變得絮絮叨叨起來。”
景笙被我氣的笑了出來,被又責怪不得,“你個小沒良心的,我這是為了誰好。”
我賭氣的瞥了他一眼,他立馬過來抱住哄著我,
我從未想過有這麼一天,初為父母的喜悅在屋子裡面淡淡彌散開,心裡像是被浸泡在了蜜罐裡的一樣。
沒事了,別擔心
突然左宸掀開珠簾走了進來,臉上掛著兩個大大的黑眼圈,顯然是昨天晚上沒有睡好,頭發亂糟糟的,一副鬱悶之至的樣子將一碗褐色苦汁湯藥遞給了景笙,“可真的是把你們兩口子給服了,懷個孕也都能折騰成這個樣子,比話本子裡還要精彩,好了,快把這碗藥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