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皺著眉頭凝望著我,“我不是讓秦五送你回去了嗎?”
我放心不下你
“我不走,你尚切還在這裡護著北蕭的江山,我生為北蕭的長公主,又豈能臨陣脫逃。”我目光堅毅的望著他,不為所動。
他面色難看,明顯有些不悅,“這不是玩過家家,這裡刀劍無眼,快,聽話,回去。”
又轉頭對旁邊計程車兵厲聲呵斥道,“還不護送長公主殿下回去!”
幾個士兵為難的看了我一眼,我聲音突然拔高,“我看今日誰敢動本宮!”
那個幾個士兵又看了一眼陰惻惻的秦子玉,夾在中間,左右都不是人。
突然前方嗒嗒嗒的傳來一陣馬蹄聲響,一個士兵模樣的人飛快的從馬背上跳了下來,跪在地上,“稟告秦大人,叛軍已從東市為破點,已經直逼皇宮,估計,天黑之前就能拿下,還有....”
秦子玉淩厲的掃了他一眼,“還有什麼!”
“還有福朝商會的景笙公子為了助太子殿下平亂叛軍,特此捐獻了二千萬兩白銀,外加五十車糧草和三百匹烈馬。”那人跪在地上道。
秦子玉此時的面色難看到了極點,幾乎要咬牙切齒說出了景笙兩個字。
六皇子逼入皇宮的戲碼是我和蕭何先前設計好預料之中的事情,秦子玉站在太子一黨,又是心腹之臣,當然知道此事,更不會真心實意得去反擊,故意迎蕭睿大軍從東市行軍而過之逼皇宮。
他氣的是景笙不費一兵一卒,在暗處破壞婚禮,又以捐款的名義落下個好名聲不會引人懷疑,簡直是一箭雙雕!
原先的喜氣盈盈如今皆被籠罩在了一片腥風血雨之下,這固若金湯的京城如今正在經歷著一場改朝換代的浩劫。
秦子玉的劍上滴滴答答的流著鮮血,轉身似是氣憤的將我拉到暗處,我一身紅衣,顯得格外奪目。
他將我帶到一個巷口,又轉身堵住了眾人的視線,壓低了聲音,“怎麼了?”
剛剛的一幕只不過是在眾人面前演戲,若不是真的有事,我又豈會親自出現在這裡。
事態緊急,我刻不容緩的說道,“六皇子蕭睿在宮中有內應,估計已經控制了禦林軍。”
秦子玉面露異色,“是欣妃?”
我點了點頭,半眯著眼眸閃過一絲寒光,“她自己要死,誰也攔不住,只不過她與我之間的新仇舊恨,也該算算了。”
秦子玉抬眼瞧了一下天空之中的一抹殘陽,有些擔憂,“如今皇宮之中已是虎狼深xue,你回去後要多加小心,我留了一支影衛在你身邊保護你,應該出不了什麼茬子。”
我輕“嗯”了一聲。
他又將我拽了出去,恢複了一臉怒氣的神色,沖著我喊到,“這麼危險,你究竟要幹什麼?”
眾將士們紛紛低下頭,生怕招惹到了秦子玉。
我仰著頭似是一副要哭的表情,“我放心不下你!”
他冷漠一掃,顯得格外疏離冷酷,“婦人之仁,”又對著那幾個士兵吼道,“你們是聾了嗎?還是連我的話也不聽了!”
那幾個士兵被秦子玉吼的一愣,軍令如山,立馬說不敢。
轉身對我歉意的說,“長公主,得罪了!”
回宮
將我硬是帶到馬上,我佯裝掙紮不脫,發絲有些淩亂,面如慍怒,“秦子玉,你怎麼能這樣子做!!”
他漠然道,“還不快些帶長公主殿下離開!”
那幾個士兵不敢違背秦子玉的命令,狠狠的抽了一下馬屁股。
最終,那抹紅衣消失在了秦子玉的視線裡。
皇宮宮門口如今已是戒備森嚴,禦林軍如神袛一般威嚴佇立,透露著絲絲涼薄。
馬匹最後停在了宮門口,禦林軍集體跪下朝我行禮,我做出一副怒氣沖沖的表情,也沒理他們,沒有我的命令他們也不敢擅自站起,只能跪在地上,就這個樣子僵持了好一會兒,我見時間也差不多了,掃了他們一眼,冷聲道,“起來吧。”
禦林軍敢怒不敢言,心裡已經對我恨之入骨,但面上卻又無可奈何。
護送我回來計程車兵站了出來,頷首作了一揖,“大人,六皇子謀逆的事情想必您也都知道了,秦大人讓在下將長公主護送進宮,您看,這........”
禦林軍當然也知道京城之中剛剛發生了什麼,立馬打著腔調會意一笑,“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