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堆碎石,一下又一下的將我擊退的潰不成軍。
我無法忽視胸腔瘋狂跳躍的心髒和腦海中的沖擊。
我試圖想從他的眼裡看出一絲絲的戲謔和作假,我從未如此希望他是在欺騙我,戲弄我,這樣,我可以毫不猶豫,心安理得的斬斷這份羈絆,而不會如此的難過。
景笙含著細小漩渦的眼眸,此時正散發出淺淺的笑意,我隔著衣服感受到了他的胸腔中有力炙熱,他沒有以往戾氣,眉宇間猖獗淩厲的殺機也消失殆盡,沒有奸詐的算計,也沒有疏離冷漠的無情。
我想,這是不好的徵兆。
那一天晚上,我在他的懷裡睡的特別踏實。
一夜無夢。
醒來的時候,床邊早已空無一人,也不知道景笙什麼時候離開的,傷口上過藥了沒有,連一個口信也都沒有留下。
……
屋子裡幹淨整潔,一塵不染,顯然是婢子們在我睡著時收拾過。
枕頭邊上安安靜靜的躺著一枚玉佩,那是昨夜景笙硬給我殺手門的那塊。
縱使鐵打的心也抵不過這流水的情。
我拿起玉佩,手指撚過凹凸不平的邊緣,這是我第一次正視起我對景笙的感情,沒有逃避和懦弱,心已經開始動搖和松動,讓我無法在忽視景笙在我的世界劃過濃墨重彩的一筆。
紅塵劫裡的七情六慾,誰都逃不過。
我直愣愣的坐在雕花木椅上怔了半響,過了一會兒,春雨和芝蘭推開木門走了進來,歡騰的朝我請了個安。
她倆突然的到來讓我有點訝異。
才能算是真正的獨當一面
春雨站在我面前解釋,“主子,是景公子派人將奴婢和芝蘭二人送了過來,說是陪著您。”
也怪不得,我恍然大悟。
芝蘭穿著身粉色翠袖襦裙,亭亭玉立,只是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胳膊上纏繞的白布煞了風景,
“傷好些了嗎?”我有些擔憂。
芝蘭擺了擺手,嘴角咧著一個好看的弧度,“主子不必擔心,奴婢昨晚用了左神醫送來的藥,傷口都已經開始結痂了,估摸著到月底,就能痊癒了。。”
我這才放心了下來。
又看到她倆綻開明豔的笑臉,心情不由更加明媚了幾分。
也跟著她倆笑了起來,“那就好,本來我還想去左宸那兒接你們,但這下好了,咱們主僕三人又能聚到一起了!”
春雨俏皮的吐了吐舌頭,故意做出了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難道主子對我和芝蘭已經到了一日不見,思如狂兮的地步?”
這死丫頭站在桌前搖頭晃腦,文鄒鄒的樣子實在是惹人失笑。
我和芝蘭都忍俊不禁的笑了起來,“小小年紀不學好,討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