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一鼓作氣將白骨拔了出來又朝那個流血的血窟窿狠狠插了進去,傷口更加加深,獅子已經痛不欲生,後退彎曲在了地上。
他急促呼吸的時候,正是景笙一舉拿下的好時機,他不帶絲毫的猶豫之色,一身力氣未收,又加重了一成。
他將那盤死局面搬回了過來,他淩空最後一擊時,場外所有人都看呆了,我更是全身僵硬久久不能回神。
那隻巨獅氣息奄奄的躺在了石地上,脖子間的血窟窿血流不止,看來已經是不行了。
不會食言
景笙一身血腥殺戮狠絕的戾氣站立於獅子頭上,看到地上那些殘肢爛肉,周圍的猛獸都紛紛退避三舍,這一仗,他已經贏了。
石門上的大鎖已經被開啟,我急忙將他攙扶了出來,他的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一半的重量斜靠在我的身上。
黑色的衣袍不仔細看,根本發現不了鮮血的痕跡,像是被水浸濕了一般,若不是在場的緣故,根本不會知道他剛剛經歷了怎樣一場慘絕人寰的廝殺。
他的臉上還殘留著些許野獸的鮮血,依舊是那副輕佻下流的樣子,側著身子笑著道,“擔心什麼,你又做不成寡婦。”
我眼眶發紅,性命都快要丟掉了還有心思開玩笑,這什麼人啊!
殺手門的門主從遠處走了過來,拍手叫絕,贊嘆敬重佩服著說道,
“在下也沒算看走了眼,景教主智勇雙全,您是江湖上第一個能從百獸籠裡面走出來的,在下答應您的條件自然不會食言。”
半刻,他從懷裡掏出了一枚玉佩,恭敬遞到景笙的手裡,“這枚玉佩就當作殺手門欠您人情的信物。”
景笙沒拒絕收到了懷裡,胸口的起伏很平靜,面上依然雲淡風輕,“那景某就收下了。”
天色已經漸漸發白,此地也不宜久留,拜別了殺手門後,景笙吩咐了暗衛給備了馬。
我看著他胳膊上源源不斷流著的鮮血,忽然想起左宸教我的xue位,一把將他拉了過來,蹙著眉頭封了他幾個xue道,又用一條白帕子緊緊綁住,止了血。
景笙饒有興趣的盯著這一幕,半響開口,“你倒是跟著左宸學得快。”
我垂著眸子幫他止血也不出聲回答,景笙的手臂上有傷,馭馬的重任便落到了我的頭上,他闔著雙眼一點也不害怕我將他摔下去。
我緊張的抓著韁繩控著馬,雙腿夾的緊緊的,因為坐過這匹馬幾次,它也比較溫順,也沒有很深的排斥。
緩緩的走了幾步路後,那些害怕恐懼也都漸漸的克服了起來,我揚手揮了一鞭子在馬屁股上,馬匹似箭一樣沖出,飛馳在了官道上,騎馬現在也沒有絲毫的困難。
馬蹄踏過黃沙,濺起飛揚的塵土與落花,馬鞍磨的我大腿內側的嫩肉火辣辣的痠疼,我咬了牙生挺了下來。
還好景莊在郊外,不在遠處的京城,暗衛將景笙移到了書房的床上。
他依舊閉著眼睛,清雋逸緻的面龐沒有一絲波瀾,他安靜的躺在床上一動也不動。
我當即有些懵了,一下沖上前去雙手將他的頭抱了起來,“景笙?...你醒醒?”
我重複的搖著他,“你不要嚇我,景笙!你快醒醒啊!”
“百獸籠你都挺過來了!你那麼厲害!不會有事情的!我求求你!你快點醒來啊...我求你了!求你了!”我再也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緒,任由眼淚滴到他的額頭鼻樑。
我不停抽噎的哭著,眼淚越來越模糊了視線,
“傻子。”突然從下面傳來一聲低音,透露著些許沙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