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門主目光瞬間變的有些淩厲,有些防備的看著景笙。
因為,你值得
景笙神色慵懶,也不懼怕,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和他陰鷙狠戾的樣子截然不同,
“本座要的不多,殺手門想要搬回顏面,一,殺手門欠上本座三個人情,二,永不接長公主的單,三,除去北蕭長公主在殺手門的追殺令,在外人眼裡或許難如登天,可對於殺手門的門主,只不過是輕而易舉。”
景笙打得一手的好算盤,攻人攻心,將一手權謀戰術在他的手裡玩弄的淋漓盡致,從不做吃虧。
廳中的空氣有些凝固,殺手門的門主面色陰沉,也不作答,似乎是在思考,景笙也不急,悠閑自得喝著茶。
沉默半響,“可我殺手門的顏面?景教主怎麼打算呢?”門主的指尖扣著茶杯,聲音波瀾如水。
“百獸籠。”
景笙的話如同晴天霹靂,震得我頭暈腦脹,話音回響在大廳裡,我的臉色唰的一下變的慘白。
驚訝,敬佩,複雜道道的目光投在了景笙的身上,門主尊敬的站起身子抱起拳微微頷首,“景教主膽識才智過人,在下佩服,若是教主能夠活著出來,此事成交作數!”
景笙拿起桌子上的酒水一飲而盡,目光晦澀難懂,我從他的眼眸裡看見面孔蒼白一臉擔心的蕭顏,他的腹指撫過我的臉頰,“等我回來。”
我心中一股莫名怕失去他的驚恐,眼淚似乎要奪眶而出,我搖搖晃晃站起身子站在他的前面,攔住了去路,
咬著嘴唇惶恐不安威脅他道,“我不等,你若是去了,我現在立馬嫁給秦子玉,這輩子你休想看見我。”
月涼如水。
他怔然了片刻,唇角彎起了一個大大的弧度,噙著一抹我看不懂的笑容。
他突然低下頭捧著我的臉狠狠的吻了一下,“老子願意栽在了你的手上。”
愕然抬頭,沒明白他話裡的意思,也沒管那麼多,眼淚掉個不停,十指緊緊的扣住了他的手臂不讓他離開。
我的力氣那有他的大,他沒費多大勁掰開了我的手,讓我乖些。
我在這段感情裡面已經失衡,他處處佔著上風,將我牢牢圈在他設好的陷阱裡面。
我頓時淚如雨下,眼淚如豆子一般往下掉著,雙手捂住了臉龐蹲在了地上,頭發淩亂垂在了額前,
紅著眼睛,胸腔被壓著喘不過氣來,哭的哽咽,
“景笙,我恨你,我恨死你了,天下哪有你這樣頭號的大傻瓜,你精明算計的樣子去哪裡了,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我還不起!”
我第一次像是一個瘋子一樣,越哭越兇,眼淚簌簌的往下掉著,早就分不清臉上是鼻涕還是眼淚,說話也語無倫次,說的是什麼我也不知道。
他蹲下身子將我面前的發絲撥弄開露出我姣好清秀的面容,用手指拭去了我的淚。
我眸中噙著淚仰頭望著他,
他的容顏一半隱藏在黑夜之中,另一半在月色朦朧下顯得格外俊秀,那雙比星辰還要奪目璀璨的眼眸深情似水,即使周圍繁花似錦也比不過他此時的耀眼,月亮也黯然失色。
他低頭淺笑,“因為,你值得。”
血洗百獸籠1
我失神的凝視著他的臉,朦朧的夜色下將他那張白皙清俊的臉襯託的更加美好,
是怪月色撩撥了心意,還是怪他此時太撩人。
我終日活在戰戰兢兢之下,對任何人充滿排斥防備,卻唯獨對他展露著性情,所有人都說景笙他是壞人,城府深不可測,手腕狠的讓人發麻,可是我只知道,他從未將他一分一毫的壞用在我的身上。
哪怕這是一場夢,哪怕他別有所圖,他終究從未傷害過我。
他狠心將我推開,踏出了門檻,頭也不回的轉身離去,夜色漸漸吞噬了他的凜然無懼的背影,只剩漆黑一片。
我眼中眨也不眨一下緊緊的盯著廳外,越來越多的水霧遮住了我的眼簾,澀痛和愧疚將我折磨的快要發瘋發狂。
我胡亂摸了兩下淚水,顫顫巍巍胡亂跑著尋找景笙的蹤跡,從暗處出現了一個蒙面人,大約是看不下去我這番模樣,帶引我走著。
從主廳後面繞過來一段崎嶇不平的石子路,又拐了幾個時窄時寬的彎子,他指了指前面的石門,示意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