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不緊不慢的走著,笑著打趣說難道景公子好男風不成。
他嘴角凝著一抹笑,“景某喜好男人還是女人長公主不是更加清楚嗎?”
景笙總是有辦法兩三句將人噎死。
我白了他一眼,不在作答。
……
殺手門於接單於殺人為生,位於北蕭西南方向,離京城有二三十裡路,景笙策馬將我圈在懷裡,夜色濃鬱,足足騎了兩三個時辰,才看見遠方的燈火通明。
遠處的的幫派佔地面積很大,大門前面有一個架在空中小小的茅草屋,顯然是在做勘察探測,正門口的房簷上掛著高高火盆,火苗在裡面燒的通紅,門前被映著通亮,旁邊兩側站著幾個蒙面人守衛,十分警惕防備。
景笙下了馬,徑直走在前方,身後跟著一群黑衣人,來勢洶洶,渾身充滿著殺戮的氣息。
黑色衣袍的一角用金線繡著一個景字,步伐整體的跟在景笙的身後,氣勢恢宏。
這種排面很大,一眼可以看出是個來頭不小的爺。
遠處閣樓上的蒙面人看了一眼,轉身消失在了夜色裡。
過了一會,那莊子的大門從兩側開啟,從裡面走出來黑壓壓一片人,每個人手裡都舉著火把,為首的是一個看起來有三十多歲的男人,面容雋秀,下巴微微有些胡茬,眼眸半眯寒光淩厲。
渾身散發著一股危險和殺氣騰騰的味道。
從他的面相可看,這種人不是窮兇惡極的歹人便是殺人如麻的魔頭,絕不是什麼善類。
其實他們這一行,看似簡單,隨便殺幾個人就坐擁無數金銀,可是背後也是不容易的,最常見的便是僱主反水,大人物目標背後的人複仇。
所以他們對財,色都特別小心謹慎,手裡頭的人命數不勝數,生怕那天翻船栽了下去,從不會全信身邊的人,那怕是睡覺都要睜著一隻眼睛。
曾經風月樓裡的姑娘也曾接過幾個這樣的客人,私下底說,像他們這種爺都特別的小心謹慎,去的時候門口防衛一層接著一層,燈火必須熄滅,連個面也不露,搞的比官員的架子還要大,黑夜裡被蒙著眼睛,只能聞見身上那一股子血腥味。
寒風凜冽,門口的燈籠在風中微微搖晃,連帶著裡面的燭火搖曳,地上的影子也跟著跑來跑去,為首的男子向前走了一步,朝著景笙抱拳,意味深長的笑了笑,“景教主,久仰大名!”
那人臉上雖然帶著笑意,可眸子裡卻滲的發寒,刺殺皇室中人可是一筆大單子,無緣無故喪失了一筆錢財,無論是誰,這口氣都咽不下去。
小人是景教主的男寵
景笙嘴角含笑,但那眼神,像一攤深水,平靜無波,卻有暗藏玄機。
“殺手門的門主,景某幸會!”
殺手門門主纖長的鳳目微微眯起,掃過眾人,最後視線打落在了我的身上,漆黑深邃的眼眸讓人倒吸了一口涼氣,
“景教主出門,何時帶這麼弱不禁風的小廝,可真是讓人詫異。”
我瞄了他一眼,笑著揚眉,“弱不禁風總比有勇無謀的匹夫好,您說,小人說的對不對?”
寒風刺骨,瑟瑟吹過那光禿禿的枝丫。
那人似乎沒有料到我的膽子會這麼大,有些陰沉的面容轉瞬即逝,有趣的瞧了我一眼,緩緩的開口,“有意思,你是什麼人?”
迎著他的眸子可以看到些許的戲謔之意,我報複看著景笙不懷好意的笑了笑。
“小人....”我故作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含羞帶怯的看了景笙一眼,“是...景教主的男寵。”
氣氛一時凝固,無數道視線不可思異的朝我和景笙投來。
景笙依然面不改色,眸中帶著些許笑意,雲淡風輕,也不作解釋,似乎想坐實了這個“斷袖之癖”的稱號。
那人含笑的臉上也如冰裂開了一道縫隙,似乎是有些沒有想到,詫異的笑道,“還是景教主會玩,不知,在下,可有機會嘗嘗這男寵的滋味呢?”
我面上一僵,在風中淩亂。
就沒有一個正常一點的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