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認出
景笙倒是沒有多大的反應,伸手點了點衣領,“劉大人在百忙之中還來捧景某的場子,倒讓寒舍蓬蓽生輝。”
朝中姓劉的大人不多,光憑身形和嗓音便知道這位是當朝禦史大夫劉文采,此人平時自命清高,誰送禮都不收,頗帶有兩袖清風的意味,但眾人卻都沒想到這劉大人私下還有賭錢的癖好,果然是人不可貌相。
劉大人諂笑了兩聲,“景老闆的場子,鄙人就算再忙也能抽出時間。”他眼珠一轉,“景老闆今日也是來玩兩把的嗎?”
“看別人玩倒是的確有些手癢,不知劉大人可有興趣來玩兩把。”景笙一身黑袍筆直的站在我旁邊,銀色面具下的眼眸帶著幾分攝入的氣息,成熟男人的滄桑感在他身上展露無疑。
空氣中彌漫著上等的茉莉花香,劉大人精明細長的雙眼半眯成了一條線,聲音略帶欣喜,“有幸能和景老闆玩兩把,是鄙人的榮幸。”
我瞥了一眼景笙不知道他在想什麼,帶著幾分好奇走了過去。
一般的賭場是由背後的老闆操控的,最常見耳熟能詳的莫過於灌水銀,當然這是小賭場或者老千常用的手法,天若賭坊能發展到這麼大在京城中屹立不倒,要是靠的是這種手段也就賺不了那麼多了。
術數有專攻,一般像這種大賭坊都會有江湖上的“內行”來把著場子,賭博經驗豐富到可以光憑著一隻耳朵聽點數,俗稱聽骰,不過像他們這種能人異士自然是參加不了賭局,只能在旁邊看著防止別人出老千。
賭坊裡面的黑幕一層又一層,水太深,又相當於另一個江湖。
景笙和劉大人玩的是賭大小,也就是比點數,老四給兩人專門預留了一張桌子,地勢也是最好的。
“景老闆可真的是豔骨不淺,竟然能得如此的美人相伴。”劉大人坐在對桌將目光停留在了我身上,帶著幾分疑慮。
我曾和秦子玉出入各種宮宴,雖然和這位劉大人說不上相熟,但也是有過幾面之緣,我不確定他有沒有認出我,但我知道,再呆下去,他必定會發現出一些蛛絲馬跡,想到這裡,我頭上密密麻麻出了一層冷汗,後背濕漉漉的。
劉大人眼神直直的盯著我,似是要把這層面具看穿,景笙突然長臂一揮,一把將我攬在了他的懷中,眼神輕佻邪睨,笑容絹狂,“新得的小寵物,還沒來得及馴服,倒讓劉大人看了笑話。”
劉大人拿起骰子笑了笑,眼神中閃過一絲精明,面色說不出的複雜,“景老闆尋來的美人,眉宇間倒是和嫡長公主有幾分像似。”
我的心突突直跳,萬一在這節骨眼上他將我揭發在秦子玉面前,多年的一切將付之東流。
景笙笑了笑,轉過頭挑起我的下巴,一臉風流成性,聲音裡藏著笑意,“寶貝,劉大人竟然說你和長公主像,看來爺的眼光可不賴。”
我環抱住他的胳膊,指尖略起耳邊的碎發,紅唇勾起笑的嫵媚,欲拒還迎的推了一把他的胸膛,“爺就會笑話奴家,在這樣,奴家可就不理你了。”
物極必反
我環抱住他的胳膊,指尖略起耳邊的碎發,紅唇勾起笑的嫵媚,欲拒還迎的推了一把他的胸膛,“爺就會笑話奴家,在這樣,奴家可就不理你了。”
我故作浪蕩調笑的風月女子,和平日裡的的蕭顏完全背道而馳。
景笙斜靠在黑漆檀木椅上,曖昧的在我腰間摸了一把,哈哈大笑,朝著劉大人道,“野貓兒要撓人了。”
劉大人看到此景愣然了一下,也覺得自己認錯人了,長公主又豈會如此自甘墮落呢,眼神中的疑色散去了不少,臉上立馬堆起了恭維的笑容,耐人尋味的說,“景老闆江山美人可謂是雙全了。”
景笙半眯著眼睛,隨手把玩起我的發絲,放在鼻尖嗅了嗅,深笑著說劉大人府內嬌妻如雲,比不得。
我深深撥出一口氣,知道這關算是躲過去了,景笙和劉大人玩的是賭大小,是賭坊裡最經典的遊戲之一,莊家將骰子放在器皿裡搖晃,閑家下注,莊家開啟後並派彩。
老四叫了一個西域的混血美人過來,五官特別精緻,尤其是那雙眼睛,又深邃又好看,年歲和我差不了多少,進來只看了我一眼,就把眼睛粘在了景笙的身上。
劉大人拍了一把那美人的屁股,混血女郎嬌嗔不滿的瞪了他,那一眼便勾得劉大人魂不守舍。